老者像是不在意,随便‘恩’了一声。
医生鼻尖冒出黏湿细汗,后背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他拿出十二分的专注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小心翼翼的先给伤口周围做了清洁,又用镊子夹起被硝烟燎伤的黑色腐肉,再次低声道,“为了避免伤口感染,我先为您简单的处理下这些腐坏的皮肉。如果不处理它们,后续伤口容易化脓。”
“你弄。”老者眼皮都没抬起来,再次开口。
医生也不说会痛这种话了,匆匆从医药箱里又找出全套没用过的一次性手术刀套装。
因为这些已经做好了消毒,他也没多此一举的再次给器械消毒,从里面选出了自己要用的几种,集中精力专注的为老者挑出那些必须紧急处理掉的灼伤,挑开卷在一起的血肉。
整个过程血腥狰狞,旁观者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剪刀每一次剪掉坏死组织的疼痛。
老者除了脸色难看一点外,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终于医生处理完那些坏死的组织,给他再次清创消炎,后续很快的完成了包扎。
他又从医药箱里找出青霉素,弹开玻瓶上方的玻璃,用针管抽取药品,给老者注射了一针。
他沉着的做完这些,才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般,将用过的针管放回到医药箱里,自己起身站在一步开外的位置。
他甚至不敢问老者为什么会受伤,又是谁敢对塞隆开枪,他谨遵被选中成这位身边的随行医生时学的规矩——不问不乱说,当一个合格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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