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以前他从没体验的过的心情。
是一种不安的牵挂、一种迫切的想成为孩子们依靠的心情。
以前,他接触的人,都是可以自保的成年人。
他的儿子们却还小,受到伤害也无法自保,需要他张开羽翼,将他们护着怀中。
耳畔一直回响着小儿子委屈的哭泣,他的心脏一直揪着,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到宝贝儿子们身边,亲眼看到他们安好,才能放心。
两个孩子的学校在晴园的对面,距离家很近,距离顾氏集团却至少二十分钟的车程。
运气不错,没有堵车,二十分钟后,顾时暮阔步走进了杨老师的办公室。
等的望眼欲穿的唐小次看到顾时暮大步走进来,立刻哭着扑过去:“爸爸,我想回家!”
顾时暮蹲下身,把唐小次拥入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他一遍,见他没有受伤,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又去检查唐小初。
大儿子也很好,没有受伤。
他松了口气,擦了擦唐小次脸上的泪,柔声问:“怎么了?宝贝,和小朋友吵架了?”
“哥哥!哥哥手破了!”唐小次抓住唐小初的手,把唐小初攥着的右手掰开,递到顾时暮眼前给顾时暮看:“爸爸,哥哥手破了!我好难过!我想回家!”
顾时暮只检查了两个孩子身上,没料到孩子手心有伤,看到唐小初右手心里一道长长的口子,目光顿时冷了。
他一边仔细检查大儿子手上的伤口,一边问:“怎么弄的?”
“老师!”唐小次抽噎着看向尴尬不安站在一旁的杨老师,“她打哥哥的手!哥哥的手就破了!”
“顾先生,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杨老师挤出一个笑,柔声说:“顾承珏同学和班里另外一个同学发生了矛盾,顾承阙同学把那个同学推到在地,那个同学摔的很厉害,一直哭,所以,我就对那个同学说,我会惩罚顾承阙同学。
我只是想拍顾承阙同学的手一下,哪知道我的戒指的戒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了内侧,在顾承阙同学的手上剐了一下,我已经带顾承阙同学去医务室看过了,只是蹭破了一层皮,上了药,过两天就能好了。”
“只是?”顾时暮冷冷的看着杨老师说:“这么说,杨老师的意思是,觉得我儿子伤的很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必小题大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老师连忙解释说:“小孩子嘛,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他们之间的矛盾,来得快,去的也快,我认为,我们大人还是不要干涉比较好,很多时候,他们今天吵的不可开交,明天又是好朋友了!”
“我同意你的意见,”顾时暮冷冷说:“那么请问,既然杨老师觉得,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大人不要干涉才好,杨老师为什么打我儿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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