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老板却一反常态,不但没退,还怼上了,说道:“五爷,我可不是狗,老白家也不是耗子。我就是觉得今儿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怕大伙儿不明白,以讹传讹,以正视听罢了。”
白君堂愣了一下,没想到侯老板敢首接怼他。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说的什么公道话。”
侯老板便说:“这位李公子和白家比医术,这件事里头有没有猫腻我不知道,但比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从白大夫刚才认输那一刻起,此事就该告一段落了。您说是不是?”
侯老板又看了一眼白方兴,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赌注是五十亿,这是两家都认了的,我们也都听见了。至于后面,什么股份啊,针法啊,这属于附加条款,你们两家慢慢商量去,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输赢的事儿,是大伙儿都见证了的,可没得商量,大伙儿说是不是?”
他这一说,街头众人便起哄了,说:“是!”声音既整齐,又显得乱糟糟的。
白君堂眉头紧皱。这话他可不敢乱接,输赢的事,的确是定了,但白方兴站出来了,似乎不想认这个输赢。如果白方兴不认,白家没人敢认。
如果白家不认,那这输赢就不作数。至于白敬亭认过了,那就只能让白敬亭背这个锅。一个大家族,即便是家主,该背锅的时候也得背。
好在白方兴说话了:“你说得对,刚才的赌局,的确是白家大意了,我们愿赌服输。不就是五十亿么,白家还赔的起!”
白方兴说话的时候,瞧的没瞧侯老板一眼。这种小角色,怎么会放在他的眼里。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李沐尘,“但要想借机做百草堂股份的文章,休想!”
侯老板对于白方兴的态度,内心里一百个不满意,但没办法,谁叫人家地位高呢。人家不但是白家的长辈,话语权还在家主白敬亭之上。更是白云观的监院,德高望重的道门高人。
侯老板心里有气,脸上却笑嘻嘻,说道:“白家果然重信誉!”
说着轻咳一声,话锋一转,“但听白道长的意思,似乎对这输赢不服气。我觉得吧,你们不妨重开一局,再赌一把,白家有能耐,就把这五十亿赢回去。也给咱京城老百姓长长脸,别毁了百草堂这字号在咱京城百姓心里的份量。”
李沐尘有些惊讶地看着侯老板。
刚站出来的时候,还算说的是公道话,可现在,很明显己经在偏向李沐尘了。
他把京城百姓给搬出来了,这西个字的份量,可不比百草堂匾额上那枚皇帝的印章轻。
而白家只要应战,就要加赌注。
这也正是李沐尘想要的,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好由头。
没想到,侯老板帮他完成了。
李沐尘十分奇怪,自己和侯老板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帮自己?
白敬亭心里是拒绝再赌的。因为他刚才己经见识了李沐尘的针法,他不认为那有什么猫腻。
但白方兴和他想法不同,似乎侯老板所说,也正是他的想法,所以他爽快地答应了。
“好,再赌一局,不过我要加赌注。”他说。
“哦?”李沐尘来了兴趣,“你想加多少?”
“我要赌你的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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