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房赢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不忘掉?
心中越想越气,文松沉下脸正欲说话,却听房赢声音再度响起:
“刀谱第二页,自断痴情魂!”
文松一听更怒了:“狗屁!你怎么不断……”
“刀谱第三页,刀刀斩爱神!”
房赢直接打断他,双眸死死盯着他,语速越来越快:
“刀谱第四页,**不沾身!”
“刀谱第五页,海手灭红尘!”
“刀谱第六页,不当感情人!”
……
“刀谱第十页,无爱即是神!”
“从此锁心门,心中在无人!”
铿锵有力的话语,响彻在天地之间,房赢背负双手,仰首挺胸,宛如斗尊降临。
卦王哆哆嗦嗦的指着房赢:
“你你你……”
“文兄莫要谢我,凭此刀谱,你可一步入化境,从此宫心锁精门,心中再也无女人!”
噗——
文松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心说我信个你鬼,你个房二郎坏得很!
正在这时。
房赢忽然咦了一声:
“不对啊?你听到女神消息,应该第一时间悲痛欲绝才是,为何在帐外跌倒?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此话一出。
文松脸色一变。
他不知反射弧是何意,心中却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方才在帐外偷听,房二郎似乎并不知道,陈阿宾是个女儿身……
好好好!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待到将来真相大白之时,你绝对会后悔,佳人就在身边,你却放过了大好时机……
一念至此。
卦王脸上换上悲伤春秋之色:
“来之前,我曾经见过了天捷星……”
“等等,天捷星是谁?”房赢好奇的打断他。
“天捷星以脚力迅捷出名,但凡有重大消息,大帅都会让他负责传递,因此知道不少事情,可惜就是惜字如金……”
文松顿了顿,说道:“见到他时,我又提及那女子及其女儿的下落,许是被我深情感动,天捷星说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转身便走了。”
“哦?什么话!”房赢追问。
文松语气一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方才在你帐外练功之时,猛然想通了他的话,这才失态跌倒。”
“哦,原来如此…”
房赢托着下巴,眼珠一转:“不过,你的话却很难让人相信。”
文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有些慌乱:“你不信我?”
房赢嘿嘿直笑:“你说在帐外干啥来着?偷听也叫练功吗?”
“这个....呵呵。”
文松干笑了两声,赶紧转移话题:
“你小子一把火烧了龟兹都城,名号算是打出去了,西域诸国此时都在胆战心惊,生怕会变成你下一个目标……”
“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
房赢闻言,缓缓收敛嬉笑。
眸光穿过席卷的风雪,望向广袤的大地,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等!”
……
时光如梭。
广寒之后,便是腊冬。
长安城迎来了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大地寒冬,万物蛰伏。
两仪殿内,大唐皇帝李世民,伏在案前,正在批阅奏章。
忽然,他笔尖一顿,望着奏折,眉头蹙起:
“刘仁轨?他为何会被关押在大理寺?”
听闻皇帝问话。
贴身内侍张阿难欠了欠身子:
“回陛下,老奴听说,刘仁轨之所以出事,还是因为他那封奏疏。”
“哦?”
李世民微微一顿。
两个月前,他心血来潮,打算去栎阳游猎。
恰好,刘仁轨就是当地县丞....显然,皇帝放着长安皇家猎场不去,偏偏要去栎阳,摆明了是要去见他。
按照常理讲,有机会面见天颜,是常人求之不得事情。
伺候好了。
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老刘却不走寻常路,立刻上了奏疏:
“今秋大稔,民收获者才一二,使之供承猎事,治道葺桥,动费一二万功,实妨农事。”
....今年雨水充沛,庄稼长得茂盛,现在仅收割了十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