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赶紧跳下车,对中年文士回礼。
“官爷,某家小姐确是来参加仕女宴的,如今还未出来,敢问官爷有何吩咐?”
“老人家客气了。”
中年文士洒然一笑,算是默认了自己是朝廷中人,问道:“某只是不解,如今日头还早,为何仕女宴早早的便散了?”
一听这话。
老者一下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道:“官爷有所不知,这些贵妇小姐们早早离场,都是去那房遗爱房二郎家了!”
“房遗爱?房相家的二公子?”
中年文士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这么多女子都跑去房二郎家,莫不是他做了天怒人怨之事?”
这话说的比较隐晦。
意思是,房遗爱该不会是玩完了不认账吧?这才招惹的女子们找上门去…这是文人雅士独有的闷骚。
“哦?哈哈哈……”
老者会心的嘿嘿直笑。
他虽是马夫,可在主家的耳熏目染之下,欣赏水平有所提高,此时眼中精芒闪烁,显然是听懂了文人的调调。
“那房二郎被高阳公主压制,哪有胆子沾花惹草?”老者带着笑意说道:“这些贵家小姐们,是去求着让他给自己作画的。”
“什么?房二郎…还会作画?”
中年文士的笑容僵在脸上。
房家二郎的名号,长安城谁不知道?他虽然不屑于众口铄金,可也不相信,房赢还有作画的天赋。
“岂止是会作画,还画的很好呢!”
老者手捋胡须,赞叹道:“听那些出来的小姐们说,仕女宴上,房二郎送给永嘉公主一幅画,画的正是公主本人,而且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般,被所有人称为神技!”
“嘶……”
中年文士倒吸一口冷气。
来参加仕女宴的小姐们,都是出身贵族,饱读诗书的才女,欣赏水平相当在线……她们竟称那画为神技,那此事必然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
中年文士一下失去了淡定,眼睛瞬间就变红了。
他一把拉住老者,急声问道:“老人家?敢问这画现在何处?”
“当然在永嘉公主手中……咦?”
老者刚说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对面说道:“那边过来的两位娘子,不就是公主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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