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教主微微侧头,薄纱后的双眸定在松赞干布身上:
“说起苯教,赞普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松赞干布却是一笑:“您是在怪我两不相帮么?”
白衣教主淡淡说道:“看来,赞普十分清楚自己所为,你难道不怕本座一走了之?”
“呵呵呵,教主说笑了,你我同气连枝,没了您的支持,本王拿什么去抗衡古辛经师?”
松赞干布安慰了一句,随即缓缓收敛笑意,轻叹一声:
“我,也有我的难处。”
“苯教在此地传承了数千年,不算雍仲,就是再古早的司巴,也多达三十三种。树大根深,难以撼动……”
“更何况,我吐蕃最早也是由苯教经师扶持,如果我的手段太过明显,怕是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到时候,其振臂一呼,我又该如何统治这片雪原?”
“所以,你就让本座做那出头鸟?”白衣教主语气淡淡,仿佛被坑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呵呵,教主神通广大,这点事对你来讲,又算得了什么。”松赞干布转过头,望着苍茫的逻些城,眼眸深邃:
“短短两年不到,一座座佛庙已经拔地而起,百姓纷纷转投教主门下,以崇尚佛门为荣,照这样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佛家便能一统高原。”
“到时,连我这个赞普,恐怕都要让你几分了。”
白衣教主看了他一眼:“赞普会甘心等到那一天到来吗?”
“哦?呵呵呵……”
松赞干布笑了。
他是这片土地最杰出的君主,自然不会坐视一家独大。
可这话不能现在说,毕竟现在两方还是合作关系。
“不管怎样,本王与教主的目标是一致的,还是将眼前的事情办好才是。”
松赞干布腰板挺了挺,双眸绽放出两道明亮的光华:
“大军休憩十日,然后我们再次踏上征途,这一次,一定要打到琼窿银城!”
“本座也有此意。”
白衣教主点了点头,修长的身影,在烈日下迎风而立:
“你要你的王权,我求我的长生。”
“这天下,总归是我们的,也必将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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