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
房赢呆了呆,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侯君集那老小子那么狂,感情是打响了玄武门之变的第一枪……如果没有他率先出手,后面的一切奋斗将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
房赢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呼一声:
“不对啊?”
“既然挟持了太上皇,让他直接传旨禅让不得了?为何还要伏杀李建成和李元吉?”
“天真!”
房玄龄淡淡说了一句,解释道:
“控制了高祖,便等于赢了玄武门之变....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首先你要知道,高祖皇帝,没有外面盛传的那样不堪,他不可能束手待毙!”
“其次,他不配合,禅让就不可能进行。”
“因为朝廷不是皇帝的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诏书的颁布程序很复杂,涉及很多衙门和官/员…很多大臣确实支持秦王,可并不代表,他们会同意秦王对高祖动粗。”
“所以,只要李建成和李元吉还活着,高祖就不可能屈服。”
“必须杀了建成,才能斩断高祖的幻想!”
听着老爹杀气腾腾的话。
房赢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太凶残了,老爹这帮人,平时一个个看着彬彬有礼,其实干起事来心狠手辣,凶残无比。
同时他也深刻的理解,侯君集为什么那么难杀!
....劳山之上,区区路虎之女都能给大家上一课,更何况是参加过玄武门的侯君集?
那是真正的扶龙之功!
别说是律法了,当初他与房赢冲突,曾带着亲兵,马踏长安街,现在想想简直像玩儿一样。
又好似开着大奔进顾宫。
你认为珍贵的文务,人家车轮子已经压上去了。
就好比你放不下的那个人,现在别人已经放进去了,你含泪在思念的人她,现在正在含着别人,你在夜里留着泪水,她可能正在床上流着汗水。
这世上总有很多无奈。
越是了解,便越是心惊。
同时也会感到深深的无奈。
房赢叹了口气,道:“看来没别的法子了,只能等侯君集自己作死了……”
“哦?”房玄龄审视的看着自家二郎:“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又在搞阴谋诡计?”
“不是,爹您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的好大儿。”房赢不满的抱怨了一句,随即压低声音:
“别怪我没提醒您,您做好思想准备,太子……快反了!”
哐当一声。
房玄龄手里的茶杯掉了。
他震惊的望着房赢,不敢置信的问:“他脑子被驴踢了?敢反叛陛下?”
“等等!此事涉及机密,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从历史课本上看的啊…房赢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还真不方便透露,就是给您提个醒,太子完了,侯君集也会跟着完蛋!”
“侯君集也敢反?!”
一向冷静的房玄龄,再度震惊。
他实在难以想象,抛开情感不谈,侯君集也是秦王府的老人了,见识过陛下的手段。
造反这种事....他怎么就敢?
然而房赢接下来的话,让他再次心跳。
“所以,爹啊,您下来要做好准备了,陛下肯定会问,空悬出来的太子之位,由谁去坐!”
房玄龄心头一动,望向房赢:“你小子,好像早就有人选了。”
“不是我,是您。”
房赢嘿嘿一笑,用最轻松的语调说出了最沉重的话:
“这次抉择关乎到房家未来,这一次,您可别再选错了……”
“这一次?”房玄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老夫之前选过一次吗?”
“额额,没有,我瞎说的。”房赢笑着打了个哈哈,看着就没正形、
房玄龄摆了摆手:
“行了,你刚回长安,肯定也累了,早点歇息去吧。”
“好吧,那孩子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