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只是淡淡看着他,只感觉马王有些可怜。
马王拍着轮椅想要站起来,再回头时尹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钻出了包厢,不见踪影。
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荒谬,马王摸了摸鼻子。
马小玉随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立即惊讶地发现,拙悟已经来了,却是被身边三四个人紧紧围着,看起来已经是被控制了下来,脱逃不得。
“你知道我这双腿是怎么废的吗?
我手底下的一个堂主,我跟他老爸是朋友,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她穿着一袭紧身的绿色短裙,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胸口,大腿的肌肉结实,也使那双腿显得修长,毫无赘肉。
罗维张大嘴巴,“这么远你都看得见?”
如此,他只能叹一口气,颓丧地坐回轮椅上,一言不发。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还请了两个保镖过来。
马小玉用冰冷的眼光打量着方隐,似乎要将她浑身看透。
“我知道。”
不管是赌徒,还是看客,很多人都喜欢看以弱胜强的戏码,就跟人们喜欢看小孩子击倒巨人一样。
尹秀摇头,“知道的太多,对我没好处。”
那灼热的液体便也在忽冷忽热之间盘旋,留下刺痛与香气。
“太子胜的仇,我帮他报了。
马王指了指草地的一角,在那里,一匹通体黑色的骏马正在甩着蹄子,从鼻子中喷出白气,噗嗤噗嗤地抖动着身体。
对了,我不介意和你做竿姐妹的。”
尹秀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随着他往上边走去。
结果呢,一个月前,他打了我两枪,我没死,但是废了。”
你得是会员,马主这个级别的才能进入。
“至于这双腿。”
“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王微微一笑,“我这人身上,最值钱的不是这双拳头,而是这对招子。”
“远吗?”
关于马王,他知道的不多。
但这人是太子胜的契爷,光是这一点,尹秀便已觉得有跟他会一面的必要。
女人嘛,就是打起来也最多是扯头发,用指甲什么的,你总不能当我是什么杀人狂吧?”
顿了顿,他还是说道:“那你呢?你就什么都保住了?”
江湖上的事情,就得用江湖的办法来解决,不管是用一壶茶,还是一个红包,都能解决。”
罗维抖了抖衣领,“不好意思,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马小玉笑了笑,将双手抱在胸前。
尹秀摇头,“不需要别人动手脚,有时候只是一个或者很多个愿望而已。”
“我觉得有就行咯!”
马王冷笑,“所以和力胜没了,散了,就连一间酒吧,一个舞厅的看场都被别人夺走。
是的,上一次使用金蝉脱壳之法从明叔家厨房逃走的方隐,这次出现在了跑马地。
顿了顿,马王说道:“十三来找我的时候,我说她脑子进水了,出来混哪有不死的?
要报仇?搞死这么多人有意义吗?
“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交谈的必要了,而且你来马会,也不是为了跟我交谈的吧?”
我救过他老爸的命,也救过他的命,把他当做半个儿子。
“这场我没买。”尹秀说道。
这个假儿子,我供着他,养着他,真心为他好,结果却被狠狠咬了一口。
马王说着,脸上满是激动的神情,好像整个人都从某种沮丧的情绪里复苏过来,终于变得雀跃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一阵恶寒,不由地又往后退了退。
而在远处,若有若无站在拙悟身边的人,身高也都接近两米,算得上是人高马大,恐怕也非常人。
这不是讥讽,也不是质问,尹秀只是语气平淡地询问着他。
“愿望?”马王十分的迷惑。
尹秀听到这话,有意无意地看向马王那已经肌肉萎缩的双腿。
见马小玉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方隐之前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对了,他们不只是来保护我,也是来帮我带走拙悟的。”
“你们要带走他做什么?”
“当然是跟你们一样,为了去到总坛。”方隐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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