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穿了尹秀的想法,任七又说道:“狄杰的玄关九重,不是道人或者和尚那种凭顿悟获得的,有如空中楼台的境界。
不管是去暹罗还是大马,带人还是带货,都是使命必达。
红袍仗着有鬼佬撑腰,也不怕那些水兵,就一五一十跟他们说白了运的是什么东西。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一旦被官方的船只撞见,恐怕避免不了被炮击的下场。
顿了顿,帘幕后伸出一只带着黑色扳指的手指,冲他招招手。
而且解元不至于带一份假图纸在身边害人的。
江宁的水兵虽然也收黑钱,嗨,钱这东西,谁会跟它过不去,你说是吧?他们当然收的,不然一个月就吃那么一点兵饷啊?
“有道理。”
“绝对有这个可能。虽然肃亲王身死的消息被盖住了,有人说他大摇大摆的从码头上岸了,第二天还在沪上出现过。
“很好。”
“那会不会是刚巧没撞见他们而已?”刘半仙摸着下巴问道。
“嚯!”
虽然最后把他凌迟处死了,可也叫朝廷丢尽了脸面。
他刚到江宁任职的时候,几乎把江宁的水兵清洗了个遍,杀的人头滚滚,这才叫水兵们脱胎换骨了。”
尹秀看他一眼,“这人,你这么熟的?”
“照你这什么说,他岂不是成了我的死敌?”尹秀说道。
“当然熟。”
不知怎么的,在他的认知里,那些高级的文官武官,绝无可能有太高的修为。
任七又是一声冷哼,“你当是选武状元啊?就是选武状元,除了骑射举重外都还得考兵法策论呢。
“也是个狠人。”
“也就是所谓的文武双全咯。”刘半仙摇头晃脑。
“有底线?还是混蛋?”刘半仙不由得有些好奇。
任七冷笑,“狄杰,他七年前就已经是玄关九重的大宗师了。”
以后在江宁的地面上行走,我就靠你了,踢你的名号,别说海上了,就是陆地也是横着走啊。”
握住他脖颈的手放松了一些,“我问你,肃亲王是否已经遇刺,身死魔都了?”
“所以我才这么问你,那封密信不管是笔迹,印章还是暗号,没一样错漏,可就是因为太过准确,我才起了这样的疑心。”
“是!”
他是武人,踏踏实实,一刀一枪练出来的,没那么简单。”
一个是帝国九位封疆大吏之一,另一个只是大内高手的其中一个统领而已。
直到他的脸被帘幕的边角碰到,他才停下,依旧没有抬头。
因此,才有了我这位同学的走马上任,九品大宗师,在重重护卫之下,谁动的了他?
一旦这些人跟你讲起底线,那可就难搞了,而江宁的水兵就是讲底线的混蛋。
“是,大人请说!”
他跟长衫不一样,长衫是一年里要沉好几条船,他呢,他是向来不会失手啊。
帘幕的后头传来问话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威严。
水师把不管是偷渡的,还是运送违禁品的船只一视同仁,不跑的抓住丢进牢里,逃跑的则直接开炮击沉。
“大人,您尽管问,草民不敢欺瞒。”
“当然是圣子的咯。”
“要不然,这张图纸送我?反正你也用不着。”
“这么说,他只是因为能打才当上了两江总督?”
帘幕里头,那只手突然探了出来,轻轻捏住何真人的脖颈,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样奇怪的水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打份工而已,这样认真做什么?”
“你真以为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错了!”
目前不知道朝廷那边是怎么盖下这个死讯的,可狄杰作为两江总督,肃亲王遇刺,他一定会有所反应,也很有可能会查到我们身上。
任七突然颇为感兴趣地看向尹秀。
海狗对着这张海防图啧啧称奇。
而且有你们二位在,什么两江总督,三江总督的,不都是一剑的事情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吧,我听一个同行说过这个一个故事。
“那可能是……”何真人满头大汗。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现在大家只知道长衫,没提到过什么红袍绿袍啊?”海狗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