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灌他?”
尹秀怀疑的看了刘半仙一眼,“我记得你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
“我是不行,可这不是有你吗?”刘半仙笑道。
“我?”
尹秀指了指自己,“你要我代替你去喝?”
“当然,你不是会那一招吗?”
刘半仙将手在脸上一盖,又一掀,“你变成我的模样,替我去喝。”
“但我没见过那个叫做富兰克的人。”
“没事。”刘半仙看向一边的任七,“他见过富兰克的,有他照应你,没什么问题。”
见任七满脸的不悦,尹秀瘪瘪嘴,“谁照应谁,还不一定呢。”
……
时间很快便到了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维也纳酒店的门口。
刘半仙,或者说尹秀带着任七,大摇大摆地在车夫的迎接下,登上马车。
一进马车,便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坐在那里,笑颜如花。
尹秀愣了一下,在任七于背后小声提醒了一下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哦秘书小姐,还劳烦您亲自来接我。”
“刘先生,您是尊贵的客人,我当然得这样做。对了,富兰克先生已经在玫瑰餐厅等您了。”
“好!那我们出发吧!”
尹秀挨着秘书坐下,鼻孔里顿时有了奇异的香气,带着某种奇特的氛围,像是置身于花果市场之中,叫人头昏目眩。
“对了,先生,我叫杰西卡,还请您多多指教。”
“我叫刘易斯。”
尹秀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只感觉那手细若无骨,好似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捏碎一般,叫人看重的紧,不敢久握。
可在松开那只手的瞬间,又有一种冰冷的感觉从指端传来,好像流入了骨髓之中。
<div class="contentadv"> 这时候任七正坐在车厢外面,显然还不知道内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半睁着眼看前方。
毕竟他眼下护卫的对象并不是“刘半仙”,有什么事用不着自己出手,所以他只是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保镖而已。
马车晃悠悠到了门口的时候,任七率先跳下来,视线随即与对面一人对上。
那是一个穿着黑衣,脚踩木屐的东瀛武士,脸上有一道刀疤,从眼角直到鼻子。
长长的头发垂到肩膀上,看起来潦草之中又有一种野性。
“你们认识啊?”
尹秀一下车,便看到两人互相盯着对方,似乎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
“他脸上那道疤,我砍的。”任七答道。
“唔?你怎么有这么多仇家?”尹秀惊讶道。
他有些后悔真的叫任七跟着来了,平生多出这个事端。
“也许不是我仇家多,是这世界太小了呢。”
任七冷着脸,仍未有移开视线的意思,与那东瀛武士对视着。
“这位是克虏伯先生的保镖,黑木三郎先生,他来自大阪。”杰西卡介绍道。
“看的出来,”尹秀点点头,“是个身手不错的人。”
“毕竟他得为克虏伯先生的人身安全负责。”杰西卡微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克虏伯先生也会在这里?”
“他当然会,实际上今晚这场酒宴,就是克虏伯先生专门为您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荣幸之至啊!”
尹秀摸了摸下巴,跟着杰西卡的指引往里走去。
尹秀走了,任七便没有站着不动的道理,只能随着跟在他的身后。
在经过黑木三郎的身边时,那好像雕塑一般的武士终于开口了。
“在关外的时候,你砍过我几个兄弟。”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六个,一剑一个。”
“什么一剑一个?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黑木三郎瞪大了眼睛。
“总要留一个人回去报信吧?不然怎么有人记住这回事?”
被任七气的发笑,黑木三郎说道:“在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可那些人说你成了朝廷钦犯,跑路了。如今再见你,倒也还是那样的讨厌,你不做逃犯了?”
“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