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二十万,你们去把瓶子取回来给我,至于另外的三万,就当做你们到这上流社会来逛一趟的门票好了,这是必须给的。”
“怎么,你以为我们两个是什么穷鬼不成,二十三万,我掏不起啊?”
尹秀不屑道:“那个花瓶就算我欣赏不来,我就不能当做买个瓶子摆桌上当笔筒吗?”
“那要是我直接跟拍卖行说,你们两个身上根本就没钱呢?你猜拍卖行的那些拳手,是不是摆着好玩,跟你开玩笑的?”
“表妹。”
尹秀长叹一口气,“虽然说我们是萍水相逢,我帮你一把并不需要求什么回报,然而你想要以此来威胁我,别忘了,我们可是远房亲戚啊?
我要是出去了,你这个表妹不也露馅了?”
“这有什么关系?”
卡列琳娜眨了眨那美丽的眼睛,“我是一个淑女,我又没有拍下这件藏品,即便他们知道我是走错了路,误入这个舞会的。
在没有邀请函的状况下,他们也会客客气气地叫一台马车,把我送回去。”
“妈的,果然不能跟女人讲义气。”
尹秀把标签收回口袋里,“既然如此的话,就祝你一路顺风吧,晚安。”
他们两人转身就走,动作整齐划一。
“喂!”
卡列琳娜不甘心地喊了一声,“真的没的商量了?”
“我说了,二十五万啊。”
尹秀微微转过头,瞥了她一眼,“少一分都没得商量。”
“你说的?”卡列琳娜重复一遍。
“我说的,上帝来了都没得改啊。”
“好!”
<div class="contentadv"> 劲风骤起,走廊上的灯火一下都被熄灭,陷入黑暗之中。
在如墨水一般深沉的黑暗之中,唯有一扇窗户还能透进月光。
今晚的月色很美,卡列琳娜在月光之下,头发披散开来,在空中飞舞。
她张嘴,狰狞的牙齿,红色的瞳孔,比先前更加雪白的皮肤,却衬得她更有一种迷人的美丽,并不同别的怪物那样丑陋。
黑暗的气息弥漫走廊。
尹秀和罗维并不显得惊讶,仍旧站在那里,甚至连姿势都未变化。
卡列琳娜却因为他们如此镇定的举动而产生了一些迟疑,然而吸血鬼的本能又叫她无畏无惧。
于是在嘶吼一声后,卡列琳娜扑过来,伸出雪白的手,红色的指甲抓向尹秀。
罗维低声道:“她是一个女生,你下手轻点。”
“放心!”
话音一落,尹秀滑步向前,一手推开卡列琳娜向他抓来的手,另一手闪电一般探出,抓住她雪白的脖颈。
轰隆!
卡列琳娜被尹秀一下按进墙里,碎石飞溅。
她瞪大着眼睛,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惊讶,难以掩饰的惊讶。
尹秀却是仍保持着笑容,“你好,劳拉芳娜。”
劳拉芳娜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
呼!
坐在床上,洗了一个酣畅淋漓热水澡的劳拉芳娜坐在床上,全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头发垂过双肩,落在纤细的腰窝上。
洗完澡的劳拉芳娜,累积的疲劳和身上伤势都消散一空。
她一手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一手拿着手中的信纸,神情颇为伤感。
罗维靠在沙发边上,将视线盯着墙上的劣质油画,并不敢直视她。
“虽然很遗憾,但人有生老病死,你的父亲,尼古拉斯伯爵走的很安详,还请节哀顺变。”
“我不是为这个难过的。”
劳拉芳娜双腿并在一起,抱着膝盖,从衬衫底下露出玲珑的大腿曲线。
“只是你们今晚就这么走了,那个花瓶也就流标了,下次再把它拿到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罗维颇为无语。
他虽然是罗刹,但并不是吸血鬼。
所以并不知道在吸血鬼漫长的生命之中,分别和失去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这便是“永生”带来的酷刑,吸血鬼成了时间长河里的旁观者,见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自己喜欢的东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