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心也凉了大半截。
温言盯着他不说话,宫宣抬手抚着她的脸,一笑的说:“傻了?”又说:“这病房的条件不好,换一间住好不好?”
此时此刻,宫宣的温和,仿佛他们那天晚上没有吵架,他也没有答应散伙。
宫宣的手一直抚在她的脸上,眼下,温言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抓着他的手腕,无力的看着他,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几次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眼圈一下也红了。
他怎么说话不算话?他那天明明都答应她了。
看温言红了眼圈,宫宣抚了一下她的眼睛:“姑奶奶,我进来可是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欺负你的,怎么眼睛就红了?”
温言没接他的电话,宫宣打听到她生病,马上就过来了。
只是她父母一直在病房没走,宫宣便一直在外面等,等到她父母离开,宫宣这才下车上楼。
他倒不怕和温言撞上,不怕被发现,但他怕温言哭,怕温言跟他闹。
他答应过她保密关系,特别是不会让她父母知道。
宫宣嘴角的宠意,还有他言语的温柔,温言都要急死了,问他:“你来医院做什么?”
温言一开口,宫宣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早就猜到温言的态度,心里多少却还是有点憋屈。
手依然抚在温言的脸上,拇指蹭着她的脸,宫宣没有冲温言发火,没有和她上纲上线的吵,只是温和的笑说:“过来看看你。”
说罢,他的手来到她的脖颈处,抚了抚她的脖子,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宣的好脾气,温言的头皮发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说:“我们都分开了,你还是回去吧!”
她不喜欢宫宣,所以宫宣的探望,温言觉得压力很大,也很害怕。
温言让他回去,宫宣也没生气,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的说:“分开了就不能当朋友?再说气话哪能当真。”
分开?
温言想多了。
自己那天就是太生气,才顺着她的话说。
这几天没有找她,也是因为在生气,却没想到温言生病了。
宫宣心疼了,也后悔自己那天不该跟她较真,不该跟她动气。
她小他六岁,又不是精明的人,自己跟她置什么气?
宫宣说那天晚上说的是气话,温言顿时要被气哭,着急的说:“宫宣,你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温言的着急,宫宣握着她的手,一笑的说:“这也是给你上一课,再大的老板只要是男人,他们嘴里的话都不能听的。”
只要不散伙,不分手,说话不算话又算什么?
再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散伙的事情。
宫宣的不以为然,温言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气气的看着他说:“没有分开,那我们吵的架算什么?我这病一趟,遭了这么多罪又算什么?”
千算万算,温言是怎么都没有算到,宫宣最后给她来这么一招。
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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