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流露出了无助的脆弱,尤其是配上医院惨白的光线,看起来更是可怜。
可怜……
这个词,很少会被放到她的身上。
闻延舟轻声问:“怎么了?”
“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不像你认识的‘楼秘书’?”楼藏月扯了扯嘴角,“我也觉得不像,也许人被关久了,就是会无缘无故发疯。”
楼藏月苦涩地一笑,“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被你逼疯了呢?”
闻延舟握紧了她的手:“不会,等你气消就好了。”
楼藏月不再说话,演出了郁郁寡欢,扭开头,看向别处。
不曾想就看到靠在柱子后,将口罩拉到下巴处的路在野。
“!!”
她立刻转回头,生怕被闻延舟发现他,她加快脚步,带闻延舟出了医院。
路在野能把每个转移闻延舟注意力的时间掐得这么准,当然是因为他也在医院。
他看着两人的背影。
如果说他对楼藏月偷藏碎瓷片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包庇的话,他现在这么做,就是彻底背叛闻延舟。
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判”得太容易了?怎么楼藏月只是招招手,他就跟狗似的舔上去?
但很快就得出答案,不是。
楼藏月是他经年己久的痴心妄想,她那样开口,他怎么拒绝得了她?
而且她只是想离开闻延舟,只是想带她妈妈离开申城,他帮她离开,也没有伤到舟哥,为什么不行?
大不了等楼藏月走后,他自己去跟闻延舟请罪。
把这条命还给舟哥,反正当年就是他救了他一命。
路在野敛下眸,拉上黑口罩,从另一个门离开医院。
……
闻延舟和楼藏月走出医院。
身后凭空响起一道男声:“闻总,楼秘书,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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