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转身正视他:“柳总是想说,她是楼藏月?”
这个名字一出,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忌讳突然被摆到明面上,连带着走廊上的冬风都好似凛冽了三分。
两人都不约而同回想起那年码头前的旷野,那支射穿心脏的弩箭,以及那份抛尸入海的绝情。
庄园处处精致,二楼露台也种满藤蔓,向上向下不受约束地野蛮生长,像童话故事里公主的城堡。
在这片天然屏障后,女人淡淡地看着走廊上的人,目光在那个气场冷峻的男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没有变,一点都没有。
桑杉来到她的身后,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女人转身进屋,衣摆掠过树叶。
闻延舟听到细微声响抬起头,看到“法国香水茉莉”在冬夜里无声开了花,这种藤蔓全株有毒,但香味浓郁,像极了蛇蝎美人。
他的语气分辨不出喜怒:“她己经死了,是你亲眼所见,难道你要说她死而复生?”
柳厌舔了一下嘴唇:“如果不是她,那就是有人在用她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她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他看向佣人,该用法语问,“你家小姐的中文名,叫什么?”
佣人道:“中文名我也不知道,我们之前都是称呼她为——”
“Mademoiselle-du-batiment。”这是法语,中文则是,楼小姐。
闻延舟的脸色骤然坠落深渊。
柳厌也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看来,我们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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