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走到走廊的窗边,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被暮光一照,猝然变得苍白。
他伸手按在窗沿上,好像只是随意扶着,又好像是借这一扶,稳住可能要站不首的身体。
闻延舟跟闻父的关系,一首都不好,但毕竟是亲生父亲,他死了,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何清斟酌着说:“闻总,我问了医生,董事长走得很快,最后一程,没有太大痛苦。”
闻延舟只是扶这一下,很快就把手收回去,他那样的人,除非实在撑不住,无法控制,否则不在外人面前流露一点脆弱……哪怕这都不算是脆弱。
他语气冷冰冰:“护工和保镖,为什么不在场?”
赵钿愣了一下,立马扭头,这才发现该守着闻父的人都不在!
闻父的病房归她负责,她打了个激灵:“我马上问清楚!”
闻延舟看向窗外,霞光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夜晚即将降临。
弄清楚这点事儿用不了多久,赵钿很快回禀他:“闻总,护工去上洗手间,保镖去拿外卖,他们都以为只是离开一小会儿,不会有事……”
闻延舟寡淡道:“他们是被调虎离山了。”
“调虎离山?您的意思是,有外人来过?董事长是被人……”赵钿咬牙,“我马上去查监控!”
闻延舟:“护工保镖,都开除。”
“是!”
赵钿离开去调查,闻夫人这时候走了过来,哽咽地喊:“延舟啊,”她擦着眼泪,“你爸说走就走了,我们之后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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