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们也没有吃饭,可以蹭你们学校食堂。”许建强说道。
“你们两大土豪,能吃得惯我们的食堂?”周轩笑着问道。
“我中午在公司也就吃盒饭——你以为我们整天大鱼大肉、花天酒地啊?那神仙也扛不住啊。”许建强说道。
邵芝华的实验室在三楼,萧良他们走上去,她正戴着护目镜坐在简陋的实验台前,专注盯着通风橱里正起化学反应的溶剂瓶。
看到许建强、萧良与丈夫周轩走进来,邵芝华意外而高兴的挥手打招呼道:“什么东风把你们两个大老板吹过来了?你们等我一会儿,实验一会儿就结束!”
这是邵芝华专用的实验室,跟普通学生做实验的实验不同,但也非常简陋。
贴着白色瓷砖的实验台,到处都是被酸碱腐蚀过的痕迹。
仅有一些测酸碱度、离子浓度、溶解氧以及电导率的仪器设备,保养不错,但铭牌、螺母一些细处还是有明显的锈迹,也不知道使用多少年了。
通风橱里的风扇“呼呼”作响,将化学反应产生的有害气体抽离出去,但听声音也能判断通风设备内部腐蚀得厉害,说不定哪天就直接宕机了。
见邵芝华摘下护目镜,许建强简单介绍他们的来意:
“有家香港公司找船机厂的蓄电池厂进行合作。香港的这位投资人跟我、跟萧良都熟,他们不仅拉萧良当技术顾问,以后还有可能叫萧良参股。不过,萧良那几把刷子怎么够资格当什么技术顾问啊,就拉我过来找你们当援军啊!”
“是嘛?”邵芝华没有什么城府,高兴的说道,“现在学校要求我们到外面联系企业找横向项目,我跟周轩还正为这事发愁呢。我们这是遇到瞌睡,你们就送枕头来了……”
当下政府直接给高校的纵向科研课题、经费都非常有限。
东洲工学院虽然有着悠久的办学历史,但在省内也只能算三流的院校,能拿到手的政府科研课题跟经费就更可怜了。
虽然国家这些年也开始重视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搞横向的产学研合作,但地方的经济产业发展水平就摆在那里,绝大部分国营厂效益滑坡得厉害,应景式的推出一些技术攻关课题,对高校来说也是僧多粥少的局面。
在这类横向课题上,青年教师根本就抢不过老资格的教授、研究员。
而那些兼着高级行政职务的学阀型人物,更是恨不得将所有的资源都扒拉到个人碗里。
邵芝华虽然有很强的学术研究背景,但她回国是觉得这辈子就跟周轩过了,参与工作招聘进的工学院。
这待遇就差远了,生生熬了两年才评上讲师。
要是工学院邀请入职,她怎么也得副研究员、副教授起步。
邵芝华目前除了丈夫周轩外,跟学校资历老、在地方上人脉关系深厚的教授,没有师徒传承关系,不属于“学阀”之列的角色,甚至还因为以往在国外的留学、研究成绩,明里暗里受到一些人的打压。
现在叫她单枪匹马出去找电化学领域的企业搞技术合作项目,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大。
然而学校又开始对她有课题的要求了。
周轩在工学院负责学生工作,资历也浅,在这些事情上也爱莫能助,他们还打算最近找个机会,拉许建强吃顿饭,看许建强能不能提供一些资源呢。
没想到许建强、萧良这时候主动找上门来。
等邵芝华实验结束,四人就往教工食堂走去。
教工食堂要比学生食堂规模要小得多,但菜品丰富、价格优惠不说,主要还是现点现炒,口味不比外面餐馆稍差。
这时候正值中午,食堂里用餐的教职工很多,也有些生活开销比较大的年轻学生在里面用餐——特别是临近毕业的毕业生也都喜欢到教工食堂聚餐,能买到酒,点几样小炒,要比外面的餐馆实惠、干净。
萧良跟着周轩、邵芝华、许建强他们刚走进食堂大门,就看到钱采芸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长裙,跟几个同学坐在临近入口的餐桌旁用餐。
钱采芸看到萧良突然出现在她们学校的教工食堂里,一时诧然,小嘴正啃着一只鸡腿都忘了取下来,就见一滴浓稠的汤汁滴落到光洁的下巴上,才猛然惊醒过来,忙不迭拿手抹擦下巴,有些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打招呼:
“萧良、许总,你们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
萧良指了指钱采芸的下巴,示意还有汤汁没有擦干净。
钱采芸俏脸羞得通红,拿餐巾纸将下巴仔细擦了一遍。
邵芝华从年轻时起就醉心于学术,结婚后也没有急着要小孩,生活上还是周轩要照顾她更多一些——周轩让萧良、许建强跟妻子邵芝华先坐下来,他走过去点餐。
待周轩点过餐,先拿了几瓶冰镇啤酒过来,萧良跟他及邵芝华介绍钱采芸:“今天也挺巧的——钱采芸跟我家是世交,再有一个月就要从工学院毕业了。蓄电池厂合资项目负责人是船机厂的总师办副主任钱少斌,是钱采芸的父亲。要是邵老师决定跟我们合作,以后少不了要经常一起打交道。”
周轩、邵芝华好奇的打量那个漂亮女孩子一眼,见她比较害羞,不好意思凑到这边来,这时候还跟同学坐一起,就笑着打招呼,隔着几米远聊一些毕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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