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眼,把墨箫甩出脑子。
轿子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陆九卿掀帘下轿,仰头看着面前气派的状元府邸。
大门和匾额上还挂着红绸未拆,一片喜气。
陆九卿昨日盛装打扮,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迈进这扇大门,然后被自己的丈夫一杯酒迷倒,亲手将她送了人。
现在,她回来了。
推开大门,便见下人们正忙着拆廊下的红灯笼,院子里的地上堆满了被拆下来的红绸。
陆九卿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夫人?”
本应在洞房内夫人,怎会从大门进来?
有人的红灯笼落了地,骨碌碌地滚到了陆九卿的脚下。
陆九卿弯腰捡起脚边的红灯笼,举起来看了看,还没坏。
这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亲手张罗的。红绸的料子,灯笼的样式,她对比了很多种才定下来,就是为了能有一场完美的婚礼。
只是可惜了。
正准备放下红灯笼,一人便从内院冲出来,一把抱住了陆九卿。
陆九卿手中的灯笼落地,这次彻底的坏了。
“九卿,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以为你……”
男人似不忍说下去,又似压抑着什么一般,声音哽咽。
“唐修宴,”陆九卿淡淡开口,“放手。”
抱着她的人身子一僵,缓缓地放开手。
他还穿着昨日成亲的喜袍未换,看起来皱巴巴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发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一夜未睡。
陆九卿看了一会儿,心中忍不住想要给他鼓掌:演得多好,不去当戏子可惜了。
这深情款款的样子,谁看了不说一声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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