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些,萧北声像是受到了触动,终于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他问:“后来没再见过他老人家了。”
“因为我们搬家啦,你说我住的那个地方太乱,治安很差,担心我的安全,就给我换了。那时候你开始实习,有了收入,说是可以供我的房租。”
其实那只是洛颜的住处。
但是每次洛颜提起那个住处,总会强调,那是“他们”的家。
因为,那个又破又小的地方,是他们亲近时光的开端。
萧北声为了坚持自己的律师梦,跟家里闹别扭,又没钱住酒店,平时只能住校。但是学校也有放假的时候,没有地方住,洛颜就把萧北声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萧北声边界感强。
即便是住到了洛颜的房子里,也要跟洛颜分开睡。
洛颜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统共不过四五十平,萧北声每天就睡在沙发上。
洛颜三番五次,故意洗了澡只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就想看看萧北声能忍到什么时候。
事实证明,萧北声很能忍。
“每次我穿着性感睡衣在你面前乱晃,你都像个僧人入定,眼睛看也不看我。我那时候一度怀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点问题。”
萧北声转移了这个话题,“后来曹爷爷怎么样了?”
洛颜说:“我回去过一次,发现诊所已经不在了。邻居的阿婶告诉我,曹爷爷去世了,他儿子从省外,赶回来给老人家办了丧事,早上送出殡,晚上就赶当天的飞机回去工作了。我还挺为老爷爷不值,如果我是曹爷爷的后人,能有这么一家诊所可以养老,我已经很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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