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和林芳菲有过一面之缘,他不记得林芳菲,林芳菲却记得他。
听钟德兴提到于书记,林芳菲将他拽到一边说。“钟县长,你是来找于书记的吗?”
钟德兴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他仔细看了看,终于记起了林芳菲,便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握着林芳菲的手说。“林院长,我是来找于书记的。听说,于书记出车祸送到咱们县医院了,她现在在哪?你快点带我去见她!”
“你难道不知道吗?”林芳菲盯着钟德兴那红肿的眼睛看,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知道什么?林院长,你快告诉我,于书记她是不是没事了?”钟德兴说。
林芳菲深深的把头埋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钟县长,于书记她己经走了!”
再次听到同样一个消息,钟德兴又震惊的后退了两步,感觉精神有点恍惚,看着林芳菲的目光十分呆滞。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钟德兴仿佛丧失了理智似的喃喃自语道。
林芳菲还不知道钟德兴和于欣然的关系,见钟德兴听到于欣然的消息,受打击成这样,她甚是意外和惊讶。
“钟县长,这是真的!”林芳菲十分肯定的说。“于书记她真的己经不在了!”
“林院长,你听谁说的?于书记还那么年轻,她怎么可能就……”钟德兴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似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参与抢救于书记,亲眼看见她没了呼吸了……”林芳菲声音很低沉的说。“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姐,你怎么忍心这样……”钟德兴终于控制不住了,他蹲下身子,头埋在膝盖上,想放声痛哭,却哭不出声音,眼泪只一个劲的流。
和于欣然相爱了好几年,两人的感情深似海,于欣然却突然之间离去,叫他如何不难过?
就在这时,岑秀晴驱车赶来了。
从车上下来,岑秀晴一眼就看到蹲在县城医院门口旁边的钟德兴,她快步走过来,轻轻的摇了摇钟德兴一下,泪眼婆娑的说。“钟德兴,你没事儿吧?”
“岑县长,你实话告诉我,于书记她真的走了?”钟德兴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抬起头,眼泪己经将他的脸打湿。
“嗯!”岑秀晴点点头,抬手擦了一下眼泪说。“是真的!我姐己经走了!”
“她现在真的在县殡仪馆?”钟德兴又问道。
“嗯!”岑秀晴又麻木的点点头。
钟德兴任凭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强打精神,在岑秀晴的带路下,驱车来到县殡仪馆。
岑秀晴向县殡仪馆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一名工作人员将钟德兴带到停尸房,指着担架车上一具被白布所盖着的尸体说。“这就是于书记!”
钟德兴看着担架车上的那块白布,心如刀绞,他颤抖着伸出手,想把白布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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