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该死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胸、口,而且稍稍往上探了些,正抓住了小半个柚、子。
沐鸢挣扎着将林止陌从她身上掀下来,那只手也被抽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哪怕睡着的时候,手指也是弯着的,导致她把那只手拿出来的时候又在自己胸、口捞了一把。
“混蛋!”
沐鸢咬牙切齿地在心中又狠狠骂了几句,看着四仰八叉睡得像条死狗的林止陌,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染血,可她自己却并不知道。
忽然,林止陌咂了咂嘴,咕哝着说道:“我这么喜欢你,你……别走。”
沐鸢心中一动,轻声问道:“你有多喜欢我?”
林止陌像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咧嘴一笑:“喜欢……喜欢得想让你嫁给我。”
沐鸢的心脏没来由的跳了下,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亲口说出这句话,何况这个人还是林止陌,那个虽然可气、可恶但她其实好像并不讨厌的男人。
她又试探道:“嫁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林止陌道:“只要你答应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沐鸢咬了咬牙,在林止陌耳边低声道:“我要大蒜素和伤寒药,配方!”
林止陌傻笑一下,说道:“好。”
“那你说。”
“好。”
“你说配方啊。”
“好。”
“喂!”
“……”
来回几次,林止陌都只会说一个好字,最后干脆发出了鼾声,彻底熟睡了。
沐鸢崩溃,咬着牙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
最终她满含羞愤地离开了,在一声大门关闭声中,林止陌缓缓睁开眼来,脸上带着笑容。
“她还真是冲着两种药的配方来的。”
今天他特地拿出了白糖,这可是眼下这世界还未出现过的东西,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想要将这个神奇之物的配方搞到手,以后不说大富大贵,但至少赚一大笔钱是肯定的。
然而沐鸢竟然完全不在意,却偏偏想要那两种药的配方。
大蒜素不是什么宝贝,用途也没伤寒药那么广泛,唯一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后方,治疗伤员。
“沐姑娘,你难道真的就是太平道的么?”
林止陌坐起身来,眼中哪还有半分醉意,清澈明净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区区梨花白而已,以他的酒量喝上五六斤都没问题的。
“陛下。”
门外忽然传来徐大春的声音,“周煦找到了。”
林止陌从床上一跃而起。
“走,去看看。”
镇抚司衙门后方有一座黑色的建筑,正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大牢,俗称——诏狱。
林止陌在傅鹰的带路下,穿过满是腐朽和恶臭的通道,来到一间牢房门外。
只见一个穿着素白中衣的年轻人正蜷缩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刚被锦衣卫好好“招待”过。
听到脚步声,他费力地抬起头,目露狰狞地看来,正是周煦。
林止陌一笑:“周大少,还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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