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熏的脸上红得快要渗出血来了,嘟着嘴说道。
只是她从来都是个温婉柔和的性子,嘴里说着要打,却根本没有动作。
林止陌心中好笑加感动,手中紧了紧,将她更搂紧些。
“你大哥就快交割完事务回京赴任了,到时候他回了宣武侯府,你也可以像凤卿那般回去省亲,多和你哥见见面了。”
夏凤卿回家省亲看望受伤的夏云,这事已经是宫中皆知的事了,安灵熏其实很是羡慕的,只是她身份不同,贵为皇太妃,她归家省亲却没夏凤卿那般简单。
如今听林止陌这么说,她知道这是林止陌在心疼她,为她考虑。
林止陌忽然感觉肩头一沉,安灵熏的螓首枕了过来,只属于她的那种体香钻入鼻孔,让林止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几缕秀发落在了他脸颊上,撩动得他脸痒,心也痒。
“我与你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你待我这般好,可值得么?”
安灵熏的声音有些低沉,似是在呓语,有欢喜,但还藏着几分哀愁。
她与林止陌的身份问题,始终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林止陌的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她环抱住,并在她耳边说道:“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安灵熏浑身一震,抬头看去,一双真诚清澈的眼睛就在面前,她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她抬起手捧住林止陌的脸庞,破天荒第一次主动将红唇覆上林止陌的嘴,口中颤声呢喃:“林郎……”
林止陌当然也不会客气,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两个人就在这座冷清孤寂的大殿中热吻了起来。
这句话出自张爱玲的《半生缘》,被林止陌单拎出来用在这个时候,无论是气氛还是环境都恰到好处的合适,感动了安灵熏,接着激动了他自己。
自从得到《正阳决》之后,林止陌始终勤练不辍,又加上昨天喝了一盅十全大补酒,憋了一夜的火气,这时候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顾门外还有人,林止陌一把抱起安灵熏走进了内室。
安灵熏紧闭着双眼,羞得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手却已经很自觉地要去解开衣襟。
林止陌却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安灵熏顺从地点点头,然后被林止陌放在内室的软榻上。
于是两人耳鬓厮磨,内室中的温度也逐渐开始在上升,林止陌在安灵熏的耳垂上轻轻一啜,正要接着下一步动作,忽然外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咦?太妃你在哪?”
我靠!
林止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冬青这柴火妞是害臊跑了么?怎么这会回来了?
但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不发怕是前列腺都得憋出问题来。
林止陌大声道:“朕与母妃正在算账,有何要事?”
“啊?哦,就是太妃娘娘让奴婢去拿的丝线拿来了。”冬青没搞清楚状况,老老实实回道。
林止陌看着怀中一脸慌乱的安灵熏,坏笑了一下,大声道:“你先替太妃绣着,我们算完账出来。”
安灵熏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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