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船!船要倒了!”
“快跑啊!”
甲板上到处是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接着是船身木料破碎声,桅杆断裂声,有人倒地后被踩踏的惨叫声。
那么庞大的一艘船,不知遇到了什么,船头处竟然破开了无数大洞,河水灌入船身,那艘船就这么毫无迟滞地缓缓沉了下去。
后方的船上顿时响起惊呼:“不好,快停下!快停下!”
领头的船沉了,沉在了河道最狭窄处,后边的船再不停只会很快撞上。
可船刚刚到达全速,哪是说停就能停的,于是第二艘船上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撞了上去,避无可避。
轰!喀啦啦……
接着是第三艘、第四艘、第……
刚才还在意气风发的田增贤也差点一头栽倒,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座船堪堪擦着前边的船停下。
田增贤狼狈地扶住身边副将,怒道:“前方发生了何事?速速查明!”
“是,末将这就……”
副将的话音未落,就听两岸忽然响起三声号炮。
轰轰轰!
接着一片喊杀声骤然响起。
田增贤大惊,急忙冲到船边查看,只见岸边的田地间突然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身影,当先数百人手中抬着一块块跳板,发一声喊后搭在死蛇一般停在河面的船上。
接着就是无数身穿轻甲手持利刃的军士冲上船来,一场以有备算无备的大战瞬间展开。
大军后方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正冷冷注视着一切,眼神中带着几分骄傲。
因为最先冲上船厮杀的战士之中有他的儿子,是他靖海侯吴赫的儿子!
关口边的岸上,穿着件短褂的石广生顶着张脏兮兮的小脸,正在对身边十几个汉子得意洋洋地说道:“看,那时我和安诩哥就是这么废了宋王的青龙水师,这叫捂藤篮,厉害吧?”
……
京城之南,十八里铺。
顾名思义,从这里一路往北再行十八里,便是京城。
此时的夜色之中,一支大军正悄然来到,前方是万余步兵,坠在后边的是五千骑兵。
这是宁嵩经营多年攒下的私兵,五千骑兵是他最为精锐也是最为骄傲的家底。
马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大月氏买来的,膘肥体壮蹄子纤细,每一匹都神骏不凡。
前方步兵队列中一名传令官奔了回来,叫道:“将军让你们快点,亥时之前要赶到京城!”
骑兵阵中一名将领啐的一声,脸色难看的骂道:“催什么催?你没见这些牲口都在拉稀?”
他们全军在一处山坳中埋伏了几日,就等着今日,可一直都好好的,偏偏今天准备出发进城了,走到半路时战马竟然全都拉起了肚子。
好好的战马一拉肚子全都废了,现在个个脚下发飘,路都走不稳了,别说能不能到京城,就算到了也根本无法战斗。
那将领话刚说完,跨下战马又是一泡稀屎喷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失蹄摔倒。
“妈的,邪了门了,若是这时候有骑兵冲来,不用多,哪怕两千人,咱们都抵受不住。”
将领忍不住骂了一声,索性跳下马背,想要查看情况。
可就在这时,安静的四周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接着地面开始震动,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激烈。
将领脸色大变,愕然抬头,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明亮的月光下清清楚楚的能看到那是一支正在飞驰而来的骑兵,为首的战马上一面旗帜迎风招展,旗帜上几个刺眼的红色大字……
京军营都指挥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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