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兮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变得十分主动,开始了一场连林止陌都叹为观止的……咳咳……健康有氧运动。
……
镇海城。
那座城堡之中,宁嵩怔怔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
从查干嘎图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可是白儿依然不见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那场大战以可延部的崩溃败逃结束,弥兜在率大军追击两百余里之后停了下来,最终,诺尔台带着残存的两万多人马灰溜溜地逃了回去。
草原上遍地是干结后暗红的血迹,那两百余里的路上随处可见倒卧的尸体,几乎都是可延大军的。
大败,这在起事之后无往不利的可延部来说是一场奇耻大辱,可是在宁嵩心中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意外的是大战之后,宁白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的人在暗中无论如何寻找都没能找到。
现在的宁嵩脸色很难看,两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根白头发,眼窝凹陷,眼圈青黑,似是连着好多天没休息好的样子。
怎么会,我明明一切都安排好的,白儿怎么会不见?
宁嵩百思不得其解。
门外传来轻声呼唤:“老爷,那位来了。”
宁嵩没有回头,却总算从沉重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进来。”
他一开口,连声音都是干枯暗哑的,像是一只老鸦。
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坚定稳重,每一步都仿佛按照着稳定的节奏。
“相父,可还安好?”那人低声说道。
宁嵩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十二天了,想必你该都办妥了吧?”
那人道:“是,学生正是前来向相父禀告,一切顺利,正如我们之前预设那般。”
宁嵩缓缓转身,看向身后那人。
这是一个面色白净眼神清朗的年轻人,面相很是俊秀,却在斯文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身形也很挺拔,整个人乍一看似是温和有礼,可近看之下却隐隐有着难以明说的攻击性。
“回相父,诺尔台已被撤职,用的是擅权专横之罪,他族中的大权被交给了他的叔父,已再不能对我们构成威胁。”
宁嵩的脸色终于稍稍好看了些,点头道:“办妥便好,也不枉我当初费心思让他迷上军阵计策,在那平原地形上使那般昏招。”
他看着年轻人,缓缓道,“巫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诺尔台族中尚有不少人对你存着心思,该杀就杀,不然,吃亏的便是你自己。”
年轻人正是可延部如今的大汗巫风,也是宁嵩实际上真正收的学生。
他认真点头:“是,相父之意学生明白,已经在做了。”
宁嵩嗯了一声,再次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巫风迟疑了一下,问道:“宁白……还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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