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摇头道:“只怕他想归的不是北定城,而是月家。”
鱼飞檐想了想道:“师兄的意思是,单明轩一直就是月家军的人,他是月家送来京城的眼线?”
上官曦继续道:“倦鸟思旧林,池鱼思故渊的事确实不少,大多是在人功成名就、或是年老体迈、或是运途多舛迈之后。单明轩正值壮年,还依附于皇后,未来升官进爵的路还有很长。可他却早早的跟年幼的女儿提及落叶归根的事儿,你不觉得奇怪么。”
鱼飞檐明白了,他了然道:“师兄的意思是,单明轩要让自己的一双儿女,不要忘本,不要忘记单家真正效忠的是何人?”
上官曦微微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鱼飞檐摩挲着下巴,又仔细思考了片刻,随后又摇头道:“也不对啊,倘若单明轩真的是效忠月家的,那之前又怎么会跟雁未迟说,那白杨驿留下的五刃七节鞭痕迹,是月家人留下的,又怎么会说,是月家为了一句什么‘杀圣女者,得永生’,而对先皇后出手呢?这不是等于把屎盆子往月家头上扣么?”
上官曦皱眉道:“除了单明轩,我从未从任何人口中听到过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得圣女者得天下,人尽皆知,可杀圣女者得永生,从未有人提及。”
“师兄的意思是,单明轩胡扯的?可他为什么要胡扯?”鱼飞檐愈发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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