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肃瞥她,坐正身,手臂穿过她颈后,连同安全带一把搂住,“不去瑰丽,从现在开始,禁止你与任何人做亲子鉴定,不准离开我视线,两天后,跟我回齐省。”
连城反应激烈,“不行。”
车厢昏暗,梁朝肃眼眸更暗沉,坚决的,没有质疑余地。
萧达驶进停车场。
梁朝肃解开连城安全带,车甫一停稳,连城几乎脚不沾地,被挟拽着乘电梯,直升顶楼,进入房间。
连城惊怒,“你早有预谋,提前定了房间。”
梁朝肃冷笑,“梁秘书,梁氏在有合作的地区,常年会为应酬备下招待住所,你跟我出差多少次,一点没注意。”
他语气变了。
颇有之前四年的阴晴不定。
连城吸一口气,依旧压不下焦躁,她拉门把手。“你原形毕露,我不是从前连城。”
梁朝肃大力摁住门板,门嘭一声关上,连城悚然。
“你想做什么?”
男人另一只宽大手掌也撑在门上,身板结结实实困住她,一点点俯低。
影子倾轧笼罩,连城大惊失色,想弯腰逃跑。
梁朝肃膝盖强硬挤进她腿间,胸腹紧贴。连城感觉到他激涨硬实的肌肉壁垒,小腹鼓胀的形状,透过衣衫一霎灼烫,危险,失控。
她厉声警告,“梁朝肃,你信不信我立即报警。”
男人俯首深深埋入她颈窝,气息烫得连城瑟缩,“你报,我把证据给你,就做好了准备。”
连城不喜欢这样。
握住制裁野兽的绳索,却不能阻止暴行,反倒加持野兽没了约束,肆无忌惮。
“连城。”
梁朝肃抚摸她腰侧,发尾,力道轻一下重一下,失了自控。
“你明明冰雪聪明,为何在我面前永远驽钝?林家态度这般明显,我不信你没有怀疑。”
连城面色苍白,“我和林女士七分像,我对她有种直觉。”
“直觉?”梁朝肃额头抵着她,近在咫尺的一双眼,幽深的,愠怒的。
刹那高涌的浪潮,是冷的,凉的,隐隐有怨,含悲。
“那你对我的直觉呢,一张照片能让你甘愿冒险。我与你四年,两百多万分钟,一亿两千多万秒,你为什么偏颇己见,不认直觉?”
连城只觉猝不及防。
她认为梁朝肃变态,是他在情事上太过开放激荡,炸裂的程度。
平时他话少沉默,不诘问,不声讨,从无**情感的时候。
以至于,猛然间她好像没话讲,又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辩驳,哽在喉咙里。
“还是,直觉是托词。”梁朝肃嗓音阴郁,嘶哑,“你坚持留下,不是要找亲生母亲,而是迫不及待有能力承受梁正平反噬,好最快时间摒弃我?”
连城艰难喘息,找回思绪,“先不论是否是托词,我想离开你,有错吗?”
一霎。
梁朝肃的面庞陷于深深的阴霾,他眼睛总是很亮,背着光眼窝深邃,有锋利攻击性,一触即发的凶猛。
连城脊背抵着门板,字平腔稳,却麻木一般,找不到情绪。
“回国快两个月,你是不是忘了冰岛。”
“如果世上恩怨有衡量,我承认曾经对你有误解,那捅你一刀,算报复你实实在在的精神剥削,让你坐牢,是你强迫。“
“还有孩子……”
这一刻,连城整个人如同被裹尸袋里装好的尸体,嗓子腐烂了,自己扯开拉链,让人窥见她的溃烂蛆虫。
“我与你都有责任,隔着一条生命,我想余生不再与你纠缠,偏居一隅去忏悔,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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