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虎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气喘吁吁地道:“好……好你小子,竟敢当面骂我不要脸,我真是……我……我这就给曾祖辉打电话,倒要问问他,怎么管教的你这个秘书,竟敢当面侮辱市领导!”嘴里叫得凶,却不敢真掏出手机给曾祖辉打电话,毕竟自知没理。
秦阳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头看向站在圈外冷眼旁观的顾丛林,冷冷地道:“我已经说了,今晚不谈,那今晚就是不谈!什么时候谈,我来定!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要还敢留下来纠缠吴家任何一个人,或者暗里搞什么小动作,我保证让顾越龙牢底坐穿,一点和解的机会都没有!”
顾丛林不怕别的,就怕不能私下和解,闻言赶忙抬手下压,安抚他道:“好,你是受害人,你说了算,那我们就先撤了,回去等你电话。不过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毕竟我还有公务在身。”说完暗叹口气,招呼一众随行人员下楼。
到得楼下,刘飞虎兀自气愤难平,忿忿地对顾丛林抱怨道:“这个秦阳实在是太猖狂了,简直猖狂得无法形容,顾主任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嚣张跋扈的年轻干部呢?我也就是不是市委书记,不然早就把他开除公职了。”
董承禄嘿了一声,道:“这小子命好,到哪都有人护着。之前在县里,薛冰护着他;现在到了市里,曾祖辉又护着他;就算到了省里,嘿,不提也罢。”
刘飞虎和武长雄俱都默然,在市里岂止一个曾祖辉护着秦阳啊,还有个高红光也护着他呢。
这时顾丛林回头问董承禄道:“他和康省长交情很好?”
顾丛林已经从董承禄口中得知,秦阳在省里有康国梁和唐建明做靠山(董承禄不知道秦阳已被薛茂林收为干儿子,所以也就没有提及薛茂林)。对于唐建明这个正厅级的省公安厅二把手,顾丛林倒是暂时没放在心上,唯一忌惮的就是康国梁。
尽管康国梁本身在省委领导班子里排名不算靠前,但康家作为省内政坛常青树,人脉通天,门人子弟遍布全省,其势决对不可小觑。
武长雄抢答道:“秦阳和康家是救命恩人的关系,交情不能说太好,但也不能说差。但我感觉,秦阳这次被破格提拔到副处级,就是康省长在还他的恩情。恩情要是还完了,交情是不是就自动断了?毕竟秦阳又没拜入康家门下。”
顾丛林不置可否,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尤其是恩情,十分的复杂,不是说还清就能还清了的,就算还清了也还存有旧情,而自己和康国梁可是半点交情没有,因此真要是闹大了,惊动康国梁,康国梁肯定会向着秦阳的,所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尽量由着秦阳的性子来,先争取与他私下和解,回头再治他对自己的不敬之罪。
来到停车场,顾丛林对武长雄、刘飞虎和董承禄三人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感激他们仗义援手、帮忙调解之类惠而不费的话语,又请武长雄和董承禄二人多关照下被抓到看守所的顾越龙,然后把刘飞虎叫到自己车里,赶往酒店。
“飞虎,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车子驶出医院后,顾丛林又跟刘飞虎说起了客气话。
刘飞虎受宠若惊的叫起来:“哎哟,顾主任您这话可是见外了,我跟越龙情同兄弟,眼下他出了事,我能不管吗?我反倒还得跟您说声对不住呢,就因为那个秦阳从中作梗,我今晚没能劝服小吴父母同意和解,导致这件事悬而未决,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爷儿俩的。”
顾丛林拍了拍他的手,以示不介意,道:“越龙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在省里已经帮你打好关系了,只等你们那个副书记一调走,你要么直升副书记,要么升任常务副市长,总之让你有个进步,也不枉你这两年关照越龙的生意。”
刘飞虎一听就激动起来,感激涕零的道:“说了说了,我还跟他说呢,咱老爷子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正好越龙你在家乡搞事业,那我就贡献出全部的力量,支持你在家乡开疆扩土,把事业做大吧,也算聊表谢意。”
顾丛林满意的点了下头,道:“我为什么要豁出人情把你提上来,甚至不惜把你推荐到省委一把手跟前,就是想要答谢你对越龙的关照之情,同时也让你作为越龙坚实而又稳固的后盾,协助支持他搞好事业。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很欣慰,你知恩图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刘飞虎得他肯定,好不欢喜,趁机邀宠卖乖道:“越龙这个事儿,您老别担心,就交给我吧。我明早去找高书记,让他找秦阳谈。只要他一发话,秦阳再怎么猖狂也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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