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新宇好不惊喜,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豁出去冒充亲戚也得去你们婚礼上喝杯喜酒啊哈哈。”
二人说笑着各自落座,秦阳点了一条三斤六两的清江鱼,又要了几样凉菜,最后要了四瓶啤酒,打算小饮一场,喝点啤酒也不算违反纪律。
点完菜后,秦阳才假作不经意地问道:“我们夏县长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肖新宇道:“一两点多吧,应该是吃完午饭就过来了,还给我带来了一大堆土特产,实在太客气。你说就凭咱们哥儿俩的关系,还用得这样?”
秦阳听到这已经心知肚明,夏敬元一定是不甘心被自己抢去这次讨好薛冰的机会,所以中午打完电话就急匆匆赶来市里,面见肖新宇求他帮忙,截了自己的胡。当然了,夏敬元在肖新宇面前没有任何面子可言,直接求助会显得唐突,因此这厮很可能打了自己的旗号,想到自己一时不察,被他钻了空子,心里既郁闷又无奈。
其实他大可以跟夏敬元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和肖新宇说明夏敬元的人品与做法,再让肖新宇取消采访活动,以此阻击夏敬元,但那样一来,就显得自己蠢笨了。
哦,被夏敬元使心计玩了也就算了,回头又骂夏敬元卑鄙无耻,那样除去显得自己愚蠢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何况再怎么说,这次采访也是给薛冰宣传造势呢,是大大的好事,哪能意气用事给取消了呀,那样岂不显得自己太没格局了吗?
郁闷归郁闷,秦阳也由此长了记性,以后再跟夏敬元争斗的时候,一定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任何时候都不能疏忽大意,因为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既然猜到了事情真相,秦阳也就没再多问,转而和肖新宇说起别的。
不一会儿凉菜上桌,哥儿俩就先喝起酒来,等汽锅鱼好了之后,开始正式喝将起来。二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虽然只有两个人,人气稍嫌寂寥,但胜在亲热温馨。
一瓶啤酒下肚后,肖新宇酒意上来,心怀敞开,开始吐露烦心事,苦叹道:“唉,说起来咱哥儿俩也聚不了两回了,下个月我就要调走了。”
秦阳一怔,问道:“调到哪去啊?是回省城总社还是去哪儿?”
“塞北市!”
秦阳有些心惊,塞北市顾名思义,位于塞外高原地区,资源匮乏、环境恶劣,而且一年四季的气温还很低,是省内经济最不发达的地级市之一,永阳市各方面虽然比不上省城靖华市,但比起塞北市来可是绰绰有余,肖新宇这被调到塞北市去,不就相当于是被贬谪发配了吗?皱眉问道:“以哥哥你的才华,理应被调回总社得到重用啊,最差也要调到靖华市记者站,怎么会被调到塞北市去呢?”
肖新宇脸容苦涩,道:“唉,因为分管人事处的领导不是任人唯贤的人,谁给他送礼送钱,谁就能获得他的推荐重用。这次他想让一个关系户来出任永阳市记者站的站长,所以就要把我调走。他暗示我只要给他送礼,就能调换到靖华市记者站当站长。我倒也不是不会送礼那一套,但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那个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也就不想昧着良心给他送礼,所以就被发配去了塞北市。”
秦阳义愤填膺的道:“想不到官僚主义和贪腐之风已经蔓延到了省报社这种文化单位,更恶心的是,这种无耻小人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坐在了领导岗位上,省组织部和省纪委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不过肖哥你放心,这事我能帮你,就包我身上了,我保证他动不了你分毫!”
肖新宇听后又惊又奇,已经绝望冰冷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之火,不解地问道:“包你身上了?老弟你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说你在省里有强力人脉,能收服得了省报社三把手?”
说完他想到,秦阳之前一直在自己老家仙渡镇工作,调到县城也不过是这半年来的事情,能通过自己认识闻三立那等市里的领导干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又上哪去结识省里的强力人脉啊,一念及此,刚刚活起来的心又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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