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没有晕厥过去,能听到他的话,却因手臂和后脑的剧痛而全身战栗、头晕脑胀,也就回不上话。
秦阳捡回那把匕首,蹲到他身体右侧,把他右手掌翻过来,用刀尖抵在他食指肚上,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问一个你答一个。要敢不说,我就好好炮制炮制你,看看是你炮制人的水平高还是我的水平高。”
那杀手疼得紧咬牙关,一声不吭,额头上眼瞅着滚落一滴滴豆子大的汗珠。
秦阳点点头,道:“跟我充好汉是吧?行,那我就给你道开胃菜尝尝。”说着将刀尖刺入他食指肚,却不抽出,而是用刀尖在里面搅弄。
他这一招是跟澳岛的刑讯老手阿标学的,阿标在审讯鬼头四的时候,曾经用打火机烧过他的手指肚,给秦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从此意识到,手指肚是人的软肋之一,非常适于刑讯敌人。
至于此举人不 人道,他就不管了,刚才那个杀手追杀他的时候,可是没管人道不 人道。
话说回来,这一手可比在伤口上撒盐疼得多了,那杀手全身一抽,疼得连声闷哼,却依旧一言不发。
秦阳既不恼也不气,就只是来回扭动刀尖,嘴上兀自不忘吓唬他:“我时间有的是,你手指脚趾也有的是,咱们就一根根的来,看今晚谁先撑不住。哦,对了,炮制完你二十根手指脚趾,我还能阉你呢。你见过劁猪的没有,我今天就把你当公猪一样劁了,让你以后再也碰不了女人。”
那杀手心头一寒,暗骂他心狠手辣,好嘛,比自己炮制人的手法还阴毒百倍,他这哪是公务员啊,分明是个刽子手,正胡思乱想时,一股钻心的痛从食指肚传来,忍不住啊的一声痛叫。
秦阳呵呵一笑,道:“还以为你能不叫疼呢,谁知道你这么快就撑不住了,就这还跟我充好汉呐,你也不怕让我笑掉大牙。来,咱们换根手指头,看看是不是能给你带去不一样的感觉。”
“带尼玛的感觉,我擦尼玛,你特么有种把我放了,咱俩单挑,我要不干死你,我特么就不是人揍的。”
那杀手听他要换一根手指头,又惊又怕,吓得破口大骂。
秦阳听出了他的气急败坏与色厉内荏,哈哈大乐,把他右手中指按住,刀尖轻轻一刺,已经刺入肉中,再次搅弄起来。
“啊……嘶……啊啊……操……”
十指连心的说法可不是假的,本来刀刺指肚就够疼的了,何况还用刀尖在里面搅弄,更何况这是第二根指头被炮制了,那杀手只觉瞬间涌入大脑一股比之前痛苦十倍的刺痛感,忍不住大声惨叫,叫了几声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忙道:“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秦阳嗤笑一声,将刀尖抽出,道:“早这么痛快不得了,非得受点活罪才认头,你说你是不是贱?先说你是谁派来的?”
“利哥!”
秦阳吃了一惊,道:“利哥?常大雷手底下那个利哥?可他不是已经因为打人而被市公安局抓了吗?”
那杀手摇头道:“这我不清楚,但指使我来的真是他,骗你你就弄死我!”
秦阳瞬即明白过来,上次谢晓辉痛骂武长雄,让他把释放的利哥抓回去,武长雄可能是明面上答应了,暗里却让常大雷另外派了个人给利哥顶缸,一定是这样,不过这样倒也好,又给了自己挑拨谢晓辉和武长雄关系的机会,道:“利哥跟我无冤无仇,怎么会派你来杀我,肯定是常大雷吩咐他的,对不对?”
那杀手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层次比较低,接触不到雷爷,只能接触到利哥。至于是不是雷爷吩咐的利哥,我就不清楚了。”
秦阳琢磨起来,这件事的幕后真凶铁定是武长雄无疑,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起了杀心,上次他派的那几个杀手可只是想要重伤自己而已啊,不过这其中原因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只要知道他想杀掉自己就行了,起身给谢晓辉拨去电话,接通后说道:“哥呀,上回打你那个利哥,你还记得么?”
谢晓辉道:“记得呀,我不是又让武长雄把他逮回去了嘛,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秦阳道:“我今晚才知道,原来武长雄跟你玩了个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你把利哥抓回去,实际上让利哥的老板常大雷找了个小弟给利哥顶罪去了。利哥今晚又派了个杀手来杀我,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在外面逍遥法外。”
谢晓辉听后又是吃惊又是恼火,不过恼火的可不是利哥派人去杀秦阳,而是恼火武长雄敢跟自己玩这一手,分明是没把自己这个新任常务副市长放在眼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武长雄这个狗东西,连我谢晓辉要收拾的人都敢护着,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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