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心下暗喜,小声道:“好,过会儿有机会就往楼顶跑,相机行事。”
二人走入屋里,直奔楼梯,一楼安安静静,似乎没有生人的存在。
但是忽然之间,啪嗒一声响,客厅里的灯亮了,照得二人眼睛极其不适应,出现了一刹那的目盲,等二人恢复视力的时候,才发现客厅里或站或坐了五六号人。
坐在沙发上的人有两个,一个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半白,眼睛狭长,鼻挺口方,看上去兼具阴鸷与刚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另外一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样子,体态偏胖,生着一个大脑袋,脸上的肉肥乎乎圆丢丢的,长得也比较喜相,看起来像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至于站着的那几位,都是手持刀枪,一看就知都是打手,其中一个右臂上打着石膏,赫然是新龙会的军师。
秦阳原本不知道对方的来路,可看到军师陡然明白过味来,对那个头发半白的男子说道:“原来是洪爷大驾光临啦!”
钟黛龄也认出了军师,却不知道沙发上那两位的身份,听秦阳叫破对方居然是新龙会的老大洪爷,心下吃了一惊。
洪爷阴鸷一笑,道:“你小子很机灵嘛,怎么猜到是我的?”
秦阳笑道:“能搞出这么大阵仗的人,除去您洪爷之外,还能有谁?再说连军师都得站着,那坐着的人除去您之外还能有谁?呵呵,您说您也真是的,来新加坡找我们玩也不提前说一声,您提前说了我们也好去机场接您啊。”
钟黛龄转过头,无比纳罕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从来不认识的人,心说你可真行,拿招呼朋友的话语招呼洪爷,这要是让外人瞧见了,还得以为你跟洪爷是好朋友呢,谁又知道双方是死敌?
她可不知道,秦阳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眼下被人家制住,只能暂时示弱讨好,一方面麻痹对方,另一方面看能不能哄得对方消除杀机,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跟人家逞凶斗狠?那顷刻间就得让他们杀了。
洪爷也很意外秦阳会玩这么一手,哈哈笑了两声,脸上却没什么笑意,道:“你就是那个跟我讨价还价的靓仔吧?嗯,很会讲话哦,搞得我都不想杀你了,但要是不杀你,我不是白来新加坡一趟?军师他们的伤不是白受了?”
话音落下,有两个打手上来,一后一右,分别用枪口指住了秦阳的后脑和太阳穴。
钟黛龄见状心惊肉跳:脱口叫道:“不要杀他!”
这一刻秦阳也吓了一跳,但久经战阵,自有一番定力在,何况这时害怕也没用,索性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洪爷见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好不奇怪,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你这就要死掉了,还能笑得出来?”
秦阳收起笑声,冷笑道:“洪爷,你好歹是一会之主,不会不讲信义吧?上次咱们已经谈好了,我放军师四人回去,你赔偿我们一千万,从此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报仇反杀。结果这才过去不到一周,你就亲自带着大队人马杀过来,这有点不仗义吧?”
洪爷不屑的哼了一声,斜眼看着他道:“我洪家礼当然讲信义,但只跟兄弟朋友讲,跟仇家又有什么好讲的?你这样讲,只能说你是头一天混江湖,连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死了也是活该呀。”
秦阳道:“此言差矣,跟仇家都能讲信义,才能体现洪爷你的人品啊。以后这件事传出去,道上的人物都得对洪爷你交口称赞。”
洪家礼嗤笑了声,道:“你话有点多哦,不过就算你再能说,今天也救不了你自己。看在你对我还算客气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这时钟黛龄插口道:“洪爷你不要杀他,就算杀了他和我,你死去的兄弟也不能复生,还不如我出钱赔偿你们,算是你兄弟的卖命钱。当然,上次那一千万米金也如数还给你,让你满意。”
军师听到这话,心头一动,凑到洪家礼身边附耳道:“这个可以考虑,只要她给的钱足够多,我们也没必要非得杀掉他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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