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现在跟着的沈姑娘,她就是跟了会主,现在才多大,十八岁嘞,就已经养出阳神了。”
“基本上都是个板上钉钉的修第二命的走阴人了。”
柳白听完挠挠头,“不是因为天资好才能跟得上会主吗?难道是跟了会主才天资好?”
顾大“啧”了一声,“那可不,要是跟不上一个贵人,天资再好也是没用的。”
“这也是。”
王青没有回来,三人也就散了。
顾大将这一小瓶的媒婆油赠与了柳白,给阴珠子也不要,说不值几个钱。
后头司徒红也懒得自己配了,路上遇着俩牵线女,直接用阴珠给人买了些。
开价也大方,让那俩牵线女极为开心。
回去后,司徒红也在琢磨着《媒婆嘴》的术。
接下来这一连几天,也都没什么事,甚至沈若若那边都没有别的定缘媒过来。
好像自始至终也就司徒红一人。
城内也都风平浪静,甚至就连生死棋盘上都没人说话,大家好像都是在岘山上边辛勤的耕耘着。
至于媒姑那边,王青带来的消息是说媒姑这几天有事出去了,不在会里。
等着她回来,自然就会来找柳白的。
又是一天傍晚,一个跟柳白一样的合璧媒过来敲开了门,说是沈姑娘那边有唤。
“估摸着是来事了。”
“走走走。”
柳白盯那日日见盯了几天,没盯出个苗头,其间也回去请教了一下柳娘子,结果得到的回答就是。
“娘不是万能的。”
然后柳白说“没娘是万万不能的。”
不出意料的又挨了一顿打。
而此刻,他跟着司徒红一块,来到了沈若若的院子里头,一如往日,这里到处都是粉粉嫩嫩的。
沈若若这次没再荡秋千了,而是搬了张铺了粉红皮毛的软椅,握在上边出神。
见着两人来了,她才恢复了一丝神采。
“完辽,有活了。”
“会主叫我去那水车坳守一段时间,那地方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她转头看向司徒红,好似了无生趣,极为不想出门一般。
“知道的。”司徒红微微点头。
“那就行,你俩也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一早直接从门口出发就是了。”
“别的……会主还给我安排了一个定缘媒,到时应当会在我们出发去水车坳的路上过来吧。”
沈若若说起这事的时候,倒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这神色终于是打起了精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
只是她也没说,自个想着偷偷傻乐。
柳白则是看着她这副模样,想着自己的机会应该算是来了。
这要去了岘山……那不是去了自己的地界了?怎么玩,那都得看自己的了。
离开后,司徒红则是在家里给司徒不胜留了封信,告诉他去处。
一夜无话,直至翌日清晨,等着柳白跟司徒红来到这媒妁会门口时,才见着这前往岘山的队伍。
他原先以为只有他们这几人,快马去了便是。
可今儿个看来,才知道这去的队伍声势也浩大,前前后后都有二三十号人了。
而且还全都是走阴人,柳白跟着司徒红从最后头走到最前头,发现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跟柳白一样的合璧媒。
少有一些牵线女,至于定缘媒,除了司徒红就只剩一个了,而且也不是沈若若的手下,这次去也只是顺路跟着队伍,进了山就要分开。
人的话是坐在马车里头,不见人,柳白听着好像说是这媒妁会的……地勘!
能找阴脉的那种,走到哪都是一等一的座上宾。
先前整个血食城也就只有一个,只可惜,哪怕红姐成了这血食城的城主,柳白也没见着那地勘的身影。
说是城内万尸坑起事之前,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如今遇着这媒妁会的地勘……柳白远远地看了眼,发现她坐在马车上穿着深绿色的长裙,头上带着幂篱,也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出是个女子,司徒红称呼其为“墨姑娘”。
也只是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匆匆把车帘子放下了。
紧接着一旁这媒妁会的大门后头便是走出一个穿着黑布纱裙的少女,白发披散,小脸阴沉。
出来后她抬手间便是放出一架纸车,但这次拉车的就不是马也不是驴了,而是罕见的……鹿。
三头纸鹿,模样都是神骏异常,头顶的鹿角高高分叉。
柳白一时间也是多看了她好几眼,这妮子……还真就双面人格了?
司徒红也发现了这点,眼神有些错愕。
可临着等这沈若若跳上鹿车时,快速转头看了他俩一眼,露出个哭脸时,柳白才晓得……装的。
也不是什么双面人格,就是出门后装着这副冷漠的模样。
这也有点意思。
沈若若的鹿车当前,也没说什么,她的鹿车出发,后头的队伍自然也就跟上了。
司徒红作为定缘媒,也是有着马车,柳白起先也是坐在上头的,只是没一会儿,就有一个合璧媒走了过来,说沈姑娘喊柳白过去。
柳白想了想,也就跟着去了。
还在城内,柳白下来后跳了几步便是到了这最前头的鹿车前,那个跟过来的合璧媒上前回话,说柳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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