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思量着,还是觉得最后再试试。

  “我这从易州走到你们这江州,可是废了不少脚力,这阴珠子也是花了不少嘞。”

  一句话,表面了自己是远道而来的外地人。

  没有本地势力,好欺负,而且还隐隐之中透露出柳白想要敲诈一番的意思。

  熊老二自是听出了柳白的想法,右脚往前一步就想走出,但是却被虎头老大的棍子挡住了。

  “呵呵,在下与公子在这深山之中见面,着实有缘,只可惜无法一尽地主之宜……实属不妥,这些阴珠还请公子笑纳。”

  虎头老大说着便从自己胸口的囊袋里边抓出了一把珠子,打头的是两颗红珠子,余下的都是些青珠子。

  他手就这么扬着,示意柳白去取。

  于是柳白也真就去取了,而且还是没有丝毫犹豫也没丝毫畏惧的去取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从这人粗大长满老茧的右手里边,接过了这把阴珠。

  甚至还就这么抬头跟他对视着。

  柳白希望他们动个手,这样自己也就有机会尝试一下自己的阴神,到底有什么实力了。

  可哪怕他都已经将阴珠收进自己的袖口了,这虎头老大也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

  不止是他,他身后跟着的那俩货,也是如此。

  柳白见状也就叹了口气,这未免有些太识趣了,而且还逼得他都不好意思再动手。

  也罢!

  对方这么谨慎,那看来应当是要活的长久的,没理由死在了自己手上。

  “那就多谢了。”

  柳白也有模有样地抱了抱拳,小草甚至还朝着这虎头老大腰间的那个役鬼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端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柳白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从他们仨身旁走过,直至走到这洞穴口了,他们三个都没有动手的迹象。

  柳白又是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就在这时,这虎头老大忽地做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就好似,已经做好了柳白动手的准备似得。

  “没意思没意思。”

  柳白摇摇头,将那把刚刚敲诈来的阴珠放在了一旁的石墩子上,更是有些烦躁的说道:“太没意思了。”

  然后几步冲入了旁边的密林里边,当即化作鬼体,冲霄而起,而后笔直去往了西北。

  那是云州城的方向。

  余着这山洞里边,也是过了好一会,他们几个才敢动弹。

  熊头老二当即说道:“这……老大,我们真就尝试一下都不能吗?”

  “就这么放走了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甘心。”

  狼老三虽没说话,但屡次看向虎头老大的眼神,也是说明了他的一些想法。

  虎头老大听着这话也不生气,只是提着火笼子默默走到这洞口,将那些阴珠子都收了回去。

  “当年我有个师兄,也是跟我一块学这牵羊术的,他天资很高,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十六岁那年吧,就已经学成出师了,那年……我才算是刚入门。”

  “他当时已是养出了阴神,而我还在烧着灵体。”

  虎头老大已是领着身后的俩人,从这山洞里边走了出来,然后原路返回。

  “然后呢?那他现在岂不是都修出第二命了?”熊头老二问道。

  “呵。”虎头老大嗤笑着摇摇头,“当时他出山第二年,我就在山里听到了他的死讯。”

  这话一出,熊老二跟狼老三都已经猜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那位师兄肯定也就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吧?”

  “多谢老大教诲了。”熊老二说完,狼老三也是跟着说道:“再说了,不就是亏了些阴珠,这出门在外哪能次次都有收获的?能把命捞着就算好了,我看着还是再找个杰地比较好。”

  走在最前头的虎老大“嗯”了一声。

  “你们明白就好。”

  三人点火缓缓下山,虎老大也没在言说,就像他刚刚说的那事一样。

  他的确是有个这样的师兄,但结局却不是他们猜的那样。

  那位师兄的确是死了,但却不是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而是因为他出山后,再一次牵羊的途中,为了救一个村子的百姓,最后跟一头邪祟同归于尽了。

  他救下了村子,却搭上了自己。

  记得那消息传回山门的时候,好些师兄弟都在骂着他傻,说他不是被邪祟杀死的,而是自己蠢死的。

  虎头老大当时没跟着笑,只是在出山后,去了趟那个村子。

  村子还在,每家每户都给他立了祠堂,日夜供奉香火,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虎头老大总觉得那个村子里的孩童,要比别的村子里的多些。

  ……

  “公子,你为啥不杀了他们几个嘞。”小草好奇问道。

  “他们本应该是活的长久的,我没必要让他们短命。”

  柳白也只是解释了这一句。

  于是一个时辰后,朝阳洒入云州城内的时候,柳白也就和司徒红一块,来到了这媒妁会门口。

  围墙上的山精依旧郁郁葱葱,看门的牵线女已是换了一对双生女。

  模样近乎一模一样,站在柳白面前,他都分辨不清是谁。

  柳白两人没有耽搁,而是径直去了沈若若的院子,自从岘山里边回来后,她就哪也没去了,始终在这媒妁会总堂里边待着。

  只是两人才走到沈若若的院子附近,便是听着前头传来了争吵声。

  柳白竖起耳朵听了几句,便是听出了点苗头。

  像是一对夫妇在“教育”自己的女儿,而那个女儿,正是沈若若。

  柳白先前就已经从田夫人口中,听到了点风声,知道这沈若若跟她家里不大好了。

  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因为这对夫妇,竟然催促着沈若若快些嫁人……柳白跟司徒红走过这转角,终是见到了真容。

  围观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两个。

  田夫人跟吴姬。

  都是这媒妁会里边的证婚媒。

  毕竟这也算是沈若若的八卦了,证婚媒的八卦,自然只有证婚媒敢听。

  余着的定缘媒,谁要是敢听的话,多半是不想在这媒妁会混了。

  见着柳白的身影,田夫人跟吴姬明显都有一丝错愕。

  似是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天不见,柳白竟然长大了,然后又多看了眼,便算是看出了柳白的实力。

  旋即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田夫人甚至直接走了过来,笑着牵住了柳白的手。

  “这才几天嘞,就成定缘媒了,小白你放心,姨一定跟会主说,将你这晋升的宴席,办的漂漂亮亮的。”

  “这还是算了吧,我们要低调一点。”

  柳白也是笑了笑,但更多的注意力,却是在眼前的这对中年夫妇身上。

  那穿着绣虎紫袍圆领服的中年男子呵斥着说道:“莫非你养出了阳神,就不认我这个爹了不成!”

  “从小到大都是不听话,现在这终身大事了,一定得听爹的!”

  柳白又看向他对面的沈若若。

  这原本应该穿着粉裙的她,此刻却穿着黑裙,脸上的表情虽是冷漠,却也带着泪痕。

  柳白被牵着的右手,食指弯曲,在田夫人的手掌心里勾了勾。

  “嗯?”

  田夫人低头看着他。

  柳白左手指了指前头,示意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夫人见着脸上的表情当即变得讥讽,也没掩饰,直接说道:

  “沈若若还小的时候,有个赊刀人给他们家卖了把菜刀。”

  “说沈若若要是十九岁生日之前还没嫁出去,他们整个沈家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哦?又是赊刀人啊。”

  柳白来了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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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读者姥爷问更新这个事,之前是因为有几张存稿,所以都能保证上午更新,但是端午回了个家把存稿用了,所以这几天的都是现写的

  没有存稿,所以都只能晚上更新,某种程度上也是定点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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