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就是老虎,哪来什么病虎?”
李文轩眉毛一挑,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我今令你为将,执掌郡兵,你可能胜任此职?”
闻得此言,陈建业激动万分。
“将军如此信任下官,下官岂敢不用心尽力?”
李文轩道:“你有句话说得很好,我等脚下的土地,何处不是故乡之土?我等不站出来保护,谁站出来保护?”
陈建业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李文轩,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
“所以,本官需要你清楚一点,郡兵此番驻扎在狼山口,可不是过来凑个热闹那么简单,是真要上战场,与金人搏命的!”
陈建业慨然抱拳道:“只等将军一声令下,纵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推辞。”
“很好!”
李文轩从腰间摸出来一个讨逆将军令牌,递到了陈建业面前:“从现在起,你受命于本将,持此令整顿郡兵,谁敢不从,斩立决。”
“喏!”
陈建业双手碰过令牌,激动得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起来吧!”
李文轩直到这个时候,方才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
“请将军放心,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末将一定把这两万郡兵,都彻底整顿好!”
陈建业激动得说道。
李文轩道:“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一群能跟着我上战场嗷嗷杀人的虎狼,而不要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
“是!”
陈建业用力点头,目送着李文轩等人走出血糊糊的军帐。
他捏着手中的破虏将军令,好半晌后,方才回过神来,这不是做梦。
是真的!
那该死的邹阳丢了脑袋,尸体流的血都还没流光。
大帐内,刺鼻的血腥气味冲天。
“来人!”
陈建业虎步走出大帐,双眼中充斥着慑人的光芒。
李文轩和唐奇尚未走出军营,就已经听到了陈建业擂鼓召集全军的声音。
“老李,你可真是了不得啊,刚刚那番话,那番动作,完全就像是一个在军中厮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一样,陈建业这厮,是个将才!”
唐奇忍不住开口道,兴奋的模样,好似先前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一样。
“何止是将才?”李文轩道:“此人能在混乱的场面,做出正确的选择,胆略过人,武功更是过人,若有人栽培一二,未必不能成为一军主将。”
唐奇听出来了李文轩这是在暗示他,可以将此人推举给他父亲,表奏皇帝。
“这可不行。”
唐奇立刻摇头。
“推举人才有错?”李文轩怪笑一声。
“推举人才当然没错,但我父亲是属于北大营禁军体系的人,他一个朝廷上的上将,主动推举边关镇守将军,会遭人病诟的。”
李文轩一听,稍微一想,这还真是啊!
唐奇摇头道:“就看这厮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否立功了,若是能立功,凭他自己的本事混到这镇守武将上,那才叫好汉呢!”
“倒是——”
他看着李文轩笑了笑。
“你都没和苏文熊打声招呼,就把他的大将斩了,这……”
“我有陛下授予的青金印绶,可号令边军,节制一切大小官员,这邹阳在军中如此玩忽职守,无视军规军纪,不问罪他苏文熊就是好的了。”
李文轩相当不爽地说道:“我现在便去见他,明说此事,他若是敢有微词,我立刻就以东厂的名义,先拿了他再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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