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德老祖颔首,不紧不慢道:“既然漭老祖凑巧在此,知德也明白老祖护孙心切,实则对我刘赵两氏颇有误解。”
“我刘赵两氏,尽管与王氏有所误会,但终究都是宙轩老祖庇护下来的家族,算得上是一脉相承。本应彼此守望相助,彼此扶持,怎奈何走到今时今日地步。”知德老祖面色平静道,“不如这样,只要王氏族长王守哲,当面承诺永不干涉我等辖地内的事情,并驱逐那些招收的民夫,此事便此揭过。”
漭老祖目光看向王守哲。
王守哲上前,神色一正,朗声道:“我们平安王氏,与刘赵两氏不同宗不同祖,谈不上一脉相承。此外,平安一隅是宙轩老祖和王氏诸位先辈们舍命保住的人类栖息地。”
“我等身为子孙后代,若是眼睁睁地看着旁人糟践老祖基业而不闻不顾,岂非成了愧对列祖列宗的孽子孽孙?”
此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引起了王氏族人,以及绝大多数围观者的共鸣。
王守哲面色肃然道:“我倒有个建议,不如我们王氏,刘氏赵氏三族联手。一起赈灾,协助无辜的平民百姓们度过这个难熬的困境。在此,我王守哲代平安镇两万子民,拜谢知德、伯钧两位老祖。”
说罢,王守哲长身而起,双手拱起抱拳,深深地弯下了腰。
“说得好,王氏是仁义之族。”“真不愧是宙轩老祖的子孙。”
“为了两万平民百姓,王氏族长竟然摒弃前嫌,向对方行此大礼,真乃大德大仁。”“如果能将刘氏赵氏迷途知返,那真是一件大功德。”
围观的群众们,被王守哲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你一言我一句地畅想起“美好未来”来。
王氏诸位族人,也都面面相觑,家主这是真的打算与刘赵两氏合作赈灾吗?这似乎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只有赵伯钧和刘知德,才能真正感受到王守哲这一番话,这一大礼,让他们究竟有多难受,多恶心。
这小子诛心啊。
你区区一个小辈,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平安镇两万子民?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若是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参加赈灾,自是会造成威望大跌。若是答应,岂非成了那小子手中的刀剑?所有苦活累活都是他们做,但是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王氏率领下完成的,这是拿他们当附庸家族使唤吗?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赵伯钧和刘知德,就像是吃了一把苍蝇般恶心至极,他们恶心就对了。
他们越恶心,王守哲内心却是越觉得舒畅至极。
刷声望!
我就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我就是扯两万子民的虎皮镇压你们。不管他们服不服,王守哲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他们今时今日胆敢前来王氏主宅闹事,就得做好扮演一群“声望怪”的心理准备。
从头到尾,王守哲就是在拿他们薅声望,而且还是一波接着一波薅。
逮住了后岂能轻易放手,得从里到外,变着花样死命地薅他们声望。
此情此景,若不是顾及到场合,王守哲都想掏出他那个小本本系统,将个人声望值与家族声望值的数据,大幅度向上调整了。
至少【镇望】这一栏,已经即将爆表了,满上100点。
伯钧老总和知德老祖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懊悔。
若是早知兼并土地那件事情,会被王氏王守哲拿来做文章,而且是大做特做,没完没了地做文章,他们保管不会踏出那一步。
但是事已至此,并没有后悔药可吃。
那就只能那样做了,让拳头来说话吧。这一次,只要把王氏彻底镇压下去,平安镇上上下下谁敢再议论刘赵两氏地不是?
伯钧知德两位老祖的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一左一右将漭老祖堵住。虽然他们不愿意与漭老祖交战,但是既然他已经挡了刘赵两氏的生路又不肯退去,便只有先镇压了再说。
“赵氏伯钧,请漭老祖赐教。”
“刘氏知德,请漭老祖赐教。”
众人惊呆了,群众们也惊呆了。堂堂两位老祖,竟然如此不要脸面,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联手切磋一个老祖。
果不其然,人不要脸则无敌。
“呵呵~公孙氏漭,请赐教。”漭老祖表情凝重,但是此时也容不得他退缩,摆出了战斗状态。
蓦然!
“嗡!”
一声剑鸣轻吟声响起,如同有回音一般,在人耳畔萦绕。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朦胧光影从远处疾掠而至,它宛若游龙般向知德老祖削去。
知德老祖蓦地大惊失色,急忙向后暴掠而去,险险避过那突如其来的一剑。
“唰!”
朦胧剑芒闪烁,一缕白色的胡子迎风飘荡散开,随即它又游转回来,如同灵物般漂浮在漭老祖身前。
那剑,轻盈如烟,散发着如真似幻的朦胧之美。
“珑烟剑!”
知德老祖和伯钧老祖,均是脸色大变,惊惧之极。多年前的那一幕,直冲他们脑海!
与此同时,一个轻轻袅袅,冰冷空灵的女子声音响起。
“刘知德,赵伯钧。你们哪来的勇气,来镇压我王珑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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