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过来给刘晔拜年的同时,也将这一段时间调查的报告给刘晔送了过来,让窝了一肚子火的刘晔终于能安心下来去搞那群之前差点挖个坑将他给埋了的家伙了。
“干杯啊,我回头要将这群混蛋全部下掉啊,让我想想我应该将他们调到什么职位去!”刘晔端着酒杯兴奋的叫骂道,终于将自己洗干净了,虽说他自己时常搞事,但是还不至于不知道轻重啊。
“好吧,好吧,最近委屈你了。”满宠的棺材脸面无表情的劝解道,不过莫名间浮现了一抹笑意。
“这群混蛋啊,居然想拿我当枪使,这一次非要让他们这辈子都记住这件事!”面色扭曲的说道,这一波真的是将刘晔坑了一个半死,要不是发现的早,到后面成了既定的事实,刘晔根本没办法洗干净。
“你小心一些。”满宠看刘晔有些上脑,虽说也知道刘晔这一波也是够委屈,但还是开口劝诫了一下,这件事啊,虽说有因缘际会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刘晔之前的表现。
端着酒杯的刘晔听到满宠劝诫的话,手不由得一顿,隔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能做,但是必须我来做,子川太强了,强到我们所有人在内政上都和他有差距。”
满宠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刘晔的话。
“将制度寄托于道德上会有什么问题,我想,法家出身的伯宁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吧。”刘晔放下就被缓缓地开口说道。
“道德毕竟是个人的私德,以私德来规范道德的话,最后只能让普通民众闻道德而色变,进而远道德而去,实际上道德本应该是人人都能够做到的无损于己,而又有利于人的一个状态。”满宠将端着的就被放下,然后很是肯定的解释道。
“这就是问题的本质了,子川强大到制度已经没办法约束了,其实约束子川的是子川自身的道德。”刘晔无可奈何的说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也是最为让人无解的地方,讲求制度的陈曦,实际上只能用道德来约束自己。
满宠一愣,隔了一会儿,缓缓地点头,这是事实。
“他在的时候还无所谓,他不在了呢?子川所构建的制度,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办法约束自己,因为很多事情必须由子川亲手去做才能解决。”刘晔苦笑着说道,“不这么干,他就没办法完成!”
“嗯,这事实!”满宠想了想,表示确实是这样。
“甚至,你应该注意到了,子川在尽可能的消磨自身的存在感,他现在尽可能的在想办法摘出去。”刘晔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完成了部分的制度,但现在制度问题卡在他那里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满宠沉默,随后点了点头。
“我是刘姓皇室,这件事,你们不做,我得做,那怕是知道子川自身不会有任何偏倚,也知道他的道德可以保证,我也不得不做,这已经不是怼子川的问题了,而是消除该体系的自身存在的问题了。”刘晔苦笑着说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么干啊。
问题是不干的话,这个超脱制度的位置就会一直存在,贾诩,李优,郭嘉等人看到了不去管,那么最后也就只能是他自己硬着头皮上了,这根本没办法好吧。
“唉~”满宠叹了口气,想起了之前陈曦和他讨论洗钱那个问题。
不得不承认,不是陈曦故意践踏制度,而完全是类似一个巨人进入了小人国,那怕是自己尽可能的约束自己,在离开的时候也会留下深深的痕迹,那已经完全是无法匹敌的强大了。
没有什么故意的破坏,甚至本身已经是在非常小心的去处理,但是不经意间的行为,就足够碾压这个体系了。
“所以,现实就是这样,我做我该做的事情,持身以正就是了。”刘晔有些泛苦,他也是别无选择了,他是皇室,他有自己的责任。
满宠闻言,不知该如何劝慰,刘晔将话摊开来说,他便什么都明白了,想来也是因为他是满宠,刘晔才会告诉他,可惜那怕是刘晔愿意向他倾诉这一切,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一问题,陈曦对于当前的制度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无解的体现。
刘晔举杯,满宠与之对视,尽皆叹息,随后举杯,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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