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族游骑兵近乎怒潮一样轰杀在盾卫形成的大坝之上,狂猛的速度和力量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算上骑手和战马比盾卫还重一半的骑兵全速撞在了敢于拦截他们的士卒的身上。
这一刻伽却里没有任何的可惜,也没有任何的心痛,婆罗痆斯城易手的愤怒,足够让他生出包括他自己在内在场所有人战死在这里的觉悟,毕竟这里代表的不是一个人的口粮,不是一个人的利益,而是一整个北方所有人的生命线!
以单列列阵的盾卫,五排钢铁城墙,伴随着最后一排的盾卫士卒倒飞出去,作为重步兵的另一个极致,盾卫第一次在战场上遭遇到了足以重创他们的攻击。
恐怖的速度,配合上超越他们一半的质量,在拥有了面对死亡的觉悟之后,哪怕是盾卫也在第一时间遭遇到了堪称恐怖的打击。
“走!”伽却里杀穿了盾卫,给孙观丢下差不多一点五倍于盾卫的尸体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于禁的方向杀去。
一方面做不到控制速度调头,一方面重步兵也不是他能对付的,杀穿了盾卫之后,伽却里也冷静了下来,重步兵还是交给后面的枪骑兵和弓骑兵来联手解决,现在先去杀掉最容易解决的轻步兵!
如果说损失,诚然王族游骑兵的损失更大,但是孙观却知道,对方这种决然的冲锋成功打断了盾卫攀升的气势,对方那明知必死也不闪避的决然,就算是盾卫也心有戚戚。
伽却里凿穿孙观的那一幕,落在中营徐庶的眼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当年白马义从赴死灭先登的惨烈。
只要有着死亡的觉悟,轻骑兵的速度拉高到恐怖的地步,再强的重步兵,面对五六百斤高速轰杀过来的骑兵也会死。
当然这种攻击近乎是自杀性攻击,毕竟选择了这种攻击模式,那么能不能撞死对方不知道,反正只要撞到了基本上自己肯定死了。
这是真正两败俱亡的招数,而就在刚刚被贵霜王族游骑兵就那么毅然决然的使用了出来,这种军团,徐庶心下发寒。
孙观看着弯曲的盾面,感受了一下左臂的伤势,面色无比的沉默,哪怕是他,被这种狂暴了骑兵从侧边查过,也受伤颇重,若非大盾给提供了足够强力的防御能力,又有大地卸力,孙观怕是真得死在这里。
看了一眼倒在脚旁的战马,以及身体微微还有些反应的游骑兵士卒,孙观再次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畏惧。
“连岳,组织人手追杀帕陀甲士团!”孙观回望了一眼绝尘而去的王族游骑兵,对着自己的副官下令道。
身侧的盾卫不自然的扫了一眼中央那条血路,战马的尸体,以及扭曲变形甚至破碎的士卒,就连身经百战的士卒也都是心中一寒,但随后便压下内心的惊惧,直接朝着帕陀甲士团杀过去。
“于将军那边怎么办?”连岳一边整兵,一边反问道。
盾卫的损失也是相当惨重,可以说是自组建以来第一次在短时间内造成了超越四百的伤亡。
面对这种决死一般的冲锋,就算是连岳也有些心神动荡,孙观下令之后,连岳从这种震撼之中反应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种气势,他们尚且挡不住,于禁如何能挡住。
“不用管,当年先登界桥破白马也是这种情况,对方不是白马,不可能调头了,我们这边远程攻击受限,只能硬碰硬,文则那边不缺弓弩!”孙观一边带兵冲锋,一边解释道。
王族游骑兵终归是轻骑兵,抱着必死的觉悟确实能杀穿阻挡在面前所有的对手,但轻骑兵就是轻骑兵,当年界桥白马怎么死的,中原所有人可都印象深刻。
当然决死的白马义从是如何击杀成就军魂的先登死士,孙观也同样印象深刻,但相对于后者那种苛刻的条件,孙观相信于禁还不至于被逼到那种程度,没有办法转头的轻骑兵,不过是靶子而已!
就算是疯狂,就算是有着等觉悟,孙观相信,于禁也绝对不会倒在一群轻骑兵的马蹄下。
连岳听闻此言再无疑问,直接率领盾卫朝着帕陀甲士团追了过去,作为重步兵,盾卫的速度和灵巧绝对是傲视同阶,堪称无敌,区区帕陀甲士团,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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