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挠了挠头,“其实都是一样的,没人能保证自己永远打的是有把握的战争,实际上我们早期在西凉打的基本上都不是优势战争,现在只是富裕了,下手之前就知道**成是我们赢而已,问题在于这种事情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到了必要的时候,该上还得上啊。”
李傕在这一方面特别的豁达,豁达到连诸葛亮都有些震颤的程度,以至于面对李傕这样的回答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在战争的认知上,双方真的有着极大的不同。
“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就不别考虑什么胜率了,上就是了,有多少的无敌,有多少的神话,最后不都是倒在了刀下。”李傕甚是无所谓的说道,“别说是九死一生的战争,十死无生的战争我们都打过啊,然后我们赢了。”
李傕说的很轻松,但是诸葛亮听的头皮发麻。
“反正我们雍凉的汉子也就砍人在行,当兵吃饷一贯如此。”李傕依旧用那种淡漠随意的口吻说道。
“我会尽可能将你们用在最适合的地方,不会让你们随意的倒下。”诸葛亮郑重其事的说道。
“军师让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李傕随口说道。
这一世西凉军没闹到分裂,因而也就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幺蛾子,虽说还是和并州狼骑关系不好,但是其内部确实是非常团结,而且也一直坚信着操控自己的人,会将自己用在正确的地方,为操控的人获得利益,也为自己争取利益,合则两利的局面。
“也对。”诸葛亮点了点头,“所以我不会将你们弄去和奇迹军团对抗,现在的你们不是对手。”
“我只是说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捅上去就是了,也别想退不退的问题了,战争的时候,有退路和没有退路完全是两种概念。”李傕随口说道,“所以在我的印象之中,最强的那次是我们所有人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然后依旧选择参战的平羌决战。”
“那个时候有多强?”诸葛亮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没有现在强。”李傕面色微微一动,好像是在抑制什么一样,不由自主的抬头,想了想说道,“不过但是每次想起那一战的时候都有一种,能撕了现在的感觉。”
诸葛亮默默地点头,没有追问,他很清楚,能让李傕这种百战余生的老兵流露出这种神色的战争,惨烈的恐怕诸葛亮都未曾想过。
“算了,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这边继续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冲进去将拂沃德弄死。”李傕抓了抓头发之后,随口岔开了话题,他本身就是来汇报关于阿尔达希尔的事情,只是诸葛亮言及了一些他有兴趣的事情,所以在这里多呆了一段时间。
“不太现实,拂沃德现在明显是严防死守,死死地稳固战线等待我们这边的破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你发生太大的冲突,当然如果你能从葱岭这边发动强攻,撕碎对方的沙漠防线,那就当我没说。”诸葛亮帮着李傕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
现在汉贵的摩擦的规模在不断的上涨,不仅是贵霜南部,北方这边也发生了相当的冲突,走河谷那边的陈宫以正兵攻打了进去,初期可谓是势如破竹,但是越靠近开伯尔山口,北方的防守就越发的严密。
到现在陈宫那一路,哪怕是有两个军魂军团在侧,也很难打开局势,并非是战斗力不足的问题,而是最为现实的粮草问题,北贵驻守喀布尔河谷的士卒在发现汉军上了两个军魂军团之后,直接不正面和汉室交手,转而进行逐级抵抗,拉长汉室的后勤线。
原本从北方进入印度平原就只有喀布尔河谷入开伯尔山口这一条路,面对月氏不再正面抵抗,转而从喀布尔河谷两侧出兵骚扰汉室后勤线的抵抗方式,汉室的压力骤然暴增。
哪怕是陈宫等人早有预计,在遭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是颇为难受,不过陈宫狠得一点就在于,就食于敌的同时直接尝试就地屯田,死赖着不走,靠着高妙的技术和防线设置,将双方的战争尽可能的拉到静坐示威,然后尝试吸引贵霜更多的兵力集中到喀布尔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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