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重新走回到了床边,拿了根烟,直接塞进了罗大铲子的嘴里让他叼着。
罗大铲子苦笑,正要说什么……
啪!
陈诺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搓,搓出一个小火苗来。
罗大铲子立刻愣住了!
陈诺给他点了烟,眼看罗大铲子下意识的吸了一口……
可吐出来的烟,却彷佛被一团无形的力量裹着,直接就飘到了窗户外面去。
在屋内,那是一丁点都没散开。
罗大铲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陈诺。
陈诺也微笑看着罗大铲子。
终于,眼看罗大铲子嘴里的烟已经被吸了三口——都是下意识的。
陈诺才笑眯眯的把烟从罗大铲子的嘴里摘了下来,然后轻轻灭掉,扔进了垃圾桶里。
罗大铲子这才咳嗽了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痛苦的呻吟道:“卧槽,小子你这是要害死我!我这是胸口贯穿伤!肺里还有积液呢!”
陈诺笑眯眯的走过去,抓起罗大铲子的胳膊。
罗大铲子忽然就觉得胳膊上一疼,低头一看,一个注射的针管就扎在了上面。
小半管子透明的液体就被推进了身体里。
“这个东西几个小时内就会起效果,所以……罗叔叔,我的建议啊。
为了不吓坏人,你最好赶紧办出院手续,就说你打算回家去修养。”
“哈?”罗大铲子忽然就心思一动,他自然不是蠢人,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念头:“我……醒的这么快,伤好的这么快,你弄得?”
“不然呢?你现在还在ICU里插着管子睡大觉呢。”陈诺摆摆手。
罗大铲子面色复杂的看着陈诺。
陈诺继续道:“回家之后呢,绷带别拆,平时也别表现得太利索了,不然会吓坏人得,你能装就装一下。当着人面儿的时候呢,装的虚弱点,装的不利索点,偶尔还喊个疼什么的。
不过,医院开的药什么的,就都可以不用了。
哦对了,你身边多那个女人靠不住的,别让她知道啊,那个妞不是什么好货,我去看过了,哎……我说罗叔,你这什么眼光啊。
你挑女人,就看个胸和屁股么?”
罗大铲子闷着气儿,忍了会儿咳嗽带来的疼,缓过劲儿了,才咬牙低声道:“我……我……
我特么的图她活儿好,图她叫的好听,不行么?”
陈诺:“…………”
终于叹气摇了摇头……
“行,当然行了。”
陈诺笑道:“活儿再好那也先忍着别用,过段时间的吧,我给你注射的那个东西,效果会吓到普通人的。”
罗大铲子咬了咬牙,这会儿是彻底缓过劲儿了:“陈诺……你和我交个底,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刚才,刚才那下……”
说着,罗大铲子手里做了一个空气打火机的手势。
“还有,你刚才给我打的什么针?”
陈诺笑眯眯道:“我么?我……我是陈诺啊。
罗青的朋友,同班同学同桌。
八中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呗。”
罗大铲子翻了个白眼。
你特么的品学兼优好学生?
那我儿子就该去读清华了!
“行了,说说正事儿吧。”陈诺摆摆手,收起了笑脸,看着罗大铲子。
“……你说。”
“你这次的事儿,你自己应该心里弄明白了吧?那个姓盖的……”
罗大铲子叹了口气:“陈诺……我是很感谢你看在罗青的份儿上,这次出力帮我调查,不过这个事情……我觉得,后面你还是别参与了。”
陈诺点了点头:“嗯,确实也不必做什么了。”
“嗯?”
陈诺双手一摊:“这事儿么,算是画上句号了啊。”
“……什么意思?”
陈诺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丢给了罗大铲子。
这赫然是外地某个滨海城市的日报。
“我得到消息后,托人去买了当地的报纸,然后核实了一下消息……”
陈诺说着,罗大铲子低头认真看报纸:本报讯……昨日……机场高速……车祸……一死两伤……
看到这里,罗大铲子豁然抬头看向陈诺:“这……什么意思?”
“这辆车,那个姓盖的,在车上。
嗯……死掉的那个。”
陈诺摆摆手:“我抓了一个姓盖的手下,然后用他的手机,打了姓盖的电话,结果打过去……发现是那个滨海城市的警方,说手机的机主车祸死亡了,警方正在出力,还问我是不是死者的家人……
你看这事儿闹的,害……”
罗大铲子顿时从头到脚一个激灵!
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坐直了!甚至因为这个动作,拉扯到胸口的伤,疼的直咧嘴也顾不上了!
这就……
弄死了?!!
就这么弄死了?
那么大一个大老板?一个大老?那个盖董?
这就给送走了?!
卧槽!
这小子做事情,忒狠啊!!!
陈诺笑着拍了拍罗大铲子的手背。
“叔,误会了!
误会了啊!
这个事,不是我做的。”
罗大铲子瞪眼看陈诺。
陈诺的表情认真了几分:“来之前我还存了三分猜测,以为是你干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那就……有意思了啊。”
陈诺收起了笑脸。
其实这个事情,陈诺也是没想到的。
就算弄死那个姓盖的,陈诺也没打算做的这么高调。
以他的本事,想悄无声息的弄死个人,有比这个更不容易被人怀疑的办法。
比如当初弄死孙可可的生物学上的亲爹姚蔚山,一个脑溢血就把人送走了。
车祸……
太没技术含量了啊!
问题是,这个事情,现在反而却有点尴尬了。
“不是你做的,也真不是我做。
但这个姓盖死。
所以,我担心后面还有些麻烦。
谁知道这个姓盖的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万一人家觉得,姓盖的是在金陵城里动了你,然后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