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灾难已经发生之后,她连忙赶了过来求见,试图以自己的微薄能力,稍稍地化解这一场风波。
在见到特蕾莎之后,心急如焚的梅尔塞苔丝还是没有忘却礼数,恭敬地向特蕾莎行了礼。
“夫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报告吗?”特蕾莎问。
看到特蕾莎平静但暗含煞气的表情,梅尔塞苔丝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可收拾了,但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她还是硬着头皮问了特蕾莎。
“皇后陛下,玛丽亚殿下去往巴黎之后突然就被宫中的卫兵给强行带了回来,作为她身边的女官,我必须知道她的去向。请问,玛丽亚殿下是被拘禁在此了吗?”
“是的,她涉嫌犯罪,被我抓回来了。”特蕾莎懒得跟她扯谎,于是直接承认了。“眼下她正在接受调查,暂时不能和您回去了。”
“那么,请问我可以探视她一下吗?至少确定她此刻的状态……”梅尔塞苔丝追问。
“您是否管得太多了一点?”特蕾莎不耐烦地反问。
盛怒中的特蕾莎,虽然还是保持着平静,但是这种压迫感,还是不禁让梅尔塞苔丝心惊肉跳。
但即使如此,这个性格刚强的前渔家姑娘、现伯爵夫人,还是选择了坚持。
“陛下赋予我任务,我就必须执行到底,这是我的原则。皇后陛下,这无关任何个人感情,您以后也可以对我下命令,我也会以同样的原则坚持下去。”
特蕾莎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又舒展开了。
她一向不喜欢迁怒于人,所以哪怕眼下盛怒,也不愿意对尽忠职守的梅尔塞苔丝发脾气。
况且,她也确实欣赏这位夫人。
“好,那跟我来吧。”于是她也没有再多言,而是带着梅尔塞苔丝又走了进去。
这时候,梅尔塞苔丝终于见到了玛丽亚。
在确认了玛丽亚并没有遭受身体上的创伤和虐待之后,她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而看到梅尔塞苔丝之后,玛丽亚也燃起了些许希望——她倒不是觉得梅尔塞苔丝能在皇后面前救她出去,但是既然梅尔塞苔丝都已经找到了自己,那么艾格隆肯定也快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救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位殿下,梅尔塞苔丝又是惊恐又是无奈。
“皇后陛下,我认为,您和玛丽亚殿下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误会。”于是,她小声进言。
“对于她的犯罪行为而言,我认为没有任何误会。”特蕾莎冷冷地回答,“您也不要再为她辩解了。”
“我所说的不是这个,陛下。”梅尔塞苔丝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是说,您和她的一些争执,在原点上恐怕就是错误的,至少也是没有必要的。”
“原点?什么意思?”特蕾莎有些迷糊了。
梅尔塞苔丝凑近到了特蕾莎的身前,然后她耳边小声解释。
“陛下,因为这涉及个人**,所以我之前一直没有特别报告,但现在我告诉您吧: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认为,玛丽亚殿下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她肯定没有和陛下有过什么风流韵事。”
“什么?”特蕾莎这下真的震惊了。
完璧之身?也就是说,这个趾高气扬的女人,原来只不过是个老处女?
也就是说,她之前故意表现出来的暧昧,还有刚才在自己面前说出的那些话,其实都只是编造的故事?
这……可能吗?
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作风,她自己当然最清楚,她根本不相信偷偷相处过那么久的两个人,居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马上就以怀疑的视线看着梅尔塞苔丝。“您是在开玩笑吗?”
“我绝不会欺骗自己效忠的君主,陛下。”梅尔塞苔丝认真地看着特蕾莎,“如果没有一定把握的话,我绝不会下这个结论,现在我可以保证事实大概就是如此。”
特蕾莎怔住了。
所以,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苦心,花费了这么大力气,其实是在跟一个根本无人问津的老处女作战?
一时间,她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您看,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我先把她带回去吧?”看到特蕾莎的怒火似乎消散了一些,梅尔塞苔丝再度进言,“您要是为了她和陛下争吵,那有点不值。”
在梅尔塞苔丝看来,特蕾莎之所以对玛丽亚这么仇恨,以至于要处心积虑置之于死地,就是因为嫉恨对方与丈夫有私情,所以她只要把“误会”澄清就好了。
但是她不知道内情,所以她没有想到,特蕾莎和玛丽亚之间的纠葛,远比她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玛丽亚从一见面开始就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特蕾莎一直都记恨在心,而她刚才刻意扯出来的苏菲,更是刺痛了特蕾莎最大的伤口。
而且,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当做无事发生?
她要赶走这个可恶的女人,而在赶走对方之前,她要让对方蒙受一生难忘的耻辱,让她明白自己绝不是她可以轻易冒犯的人。
“您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只是说‘大概’而已。”于是,她冷冷地回答。
“但我认为,这应该就是事实,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能看出来……”梅尔塞苔丝连忙解释。
“那我们不妨验证一下——”特蕾莎意有所指。
“验证?”梅尔塞苔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陛下,不要!”
“反正这里也只有女人不是吗?”特蕾莎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冷冷地反问。“我们就看看您的眼光到底如何吧。”
接着她对旁边的两个女官下了命令,“你们去检查一下,看看她是否经过人事。”
这个命令,让她们都愣住了。
但是面对皇后陛下的目光,她们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凑近玛丽亚。
“啊!”此刻的玛丽亚,剥离了从小身为公主所培养起来的傲慢和自尊,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惊恐、最刺耳的尖叫,差点晕了过去。
接着,她用最刻毒最愤恨的眼神,瞪着特蕾莎。
如果说之前她是“痛恨”的话,眼下她几乎是把对方当成了恨不得食肉寝皮的生死大敌。
然而,她的尖叫和咒骂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
“果然只是个空口大言、故作趾高气扬的老处女罢了……”特蕾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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