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耸肩,“我糊弄你做什么?我素来是惜命之人,只要有一分力气活着,就不想死。”话落,催促他,“好了,我想喝你酿的酒了,赶紧的。”
苏子斩转向天不绝。
天不绝虽知道,但也不能说,耸了耸肩,摇摇头,一副他若是知道就能解了魂咒的样子。
苏子斩不再说话。
花颜笑着说,“都需要什么东西,你列出单子来,我让花容去准备。”
苏子斩点头,拿起笔,列了个单子,递给了花颜。
花颜瞧了一眼,顿时乐了,“怪不得你酿的醉红颜好喝,原来这酒方当真是稀罕得很,别具一格。”
天不绝立即说,“酒方给我看看。”
花颜将酒方递给了他。
天不绝接过琢磨了一会儿,说,“妙啊!”话落,又递给花颜,催促说,“快,让人去准备。”
花颜对外面喊,“花容。”
花容连忙跑了进来,“十七姐姐。”
花颜笑着将酒方递给他,“你按照这个方子去准备东西。”话落,虽知道花容小小年纪稳重,但还是补充,“这个方子,别泄露出去。”
花容点头,立即去了。
苏子斩淡笑着说,“泄露出去也没什么。”
花颜笑,“那可不行,这样的方子若是泄露出去,都便宜酒贩子了。”
苏子斩扯动嘴角,难得地笑了笑。
花容很快就准备齐了东西,花颜和天不绝便跟着苏子斩在花灼轩里看他如何酿酒。
花颜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学会酿酒的?”
苏子斩看着酒炉说,“曾经我偶然在书局里遇到了一卷关于酿酒的书,读着十分感兴趣,闲来无事,便钻营着学了起来。”
花颜笑着说,“天赋果然是个好东西。”
天不绝啧啧了两声,对苏子斩说,“你这般聪明,跟着我学医好了,我不介意再收一个徒弟。”
花颜笑起来,对苏子斩说,“若是这样的话,你以后要喊秋月为师姐的。”
苏子斩摇头,“没兴趣。”
天不绝吹了两下胡子,“臭小子,不可爱,要知道做我天不绝的徒弟,学我医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有何不好?”
苏子斩动作顿了顿,说,“那就等你解了她的魂咒,治了她的病再说吧。”
天不绝一时没了话。
花灼回来时,脸色不是太好,也跟着天不绝与花颜看了一会儿苏子斩酿酒,便示意花颜跟他进屋说话。
花颜站起身,跟着花灼进了里屋。
花灼坐在桌前,看着她说,“我去松鹤堂还它时,没瞒住太祖母。”
花颜皱眉看着他,“哥哥不是瞒不住,而是不想瞒,想对太祖母询问一二吧?”
花灼看着她似十分不在乎的样子,忽然恼怒起来,怒道,“你中的是魂咒,别以为我不知道,太祖母告诉我了,魂咒是死去之日,永世便那定在了那日,四百年前,你是薨在二十一,如今你十六,距离那个日子,也就五年而已了。”
花颜一怔,暗想着太祖母竟然真知道魂咒的秘密?她本来以为她也是不知道的,没想到会说出这番话来,他看着花灼,见他一脸苍白阴沉,一时无话。
花灼怒道,“你还打算瞒我?”
花颜叹了口气,低声说,“哥哥,魂咒无解,五年也还长着呢,死在好年华,总比白发苍苍时要可观些。”
花灼沉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这般发作得凶险的话,一年半载都是多说的,心头血呕尽了,即便魂咒之日不到,也一样大限,从今日起,你的寿命就屈指可数了。”
花颜无言。
花灼恨怒地看着她,“你这副样子,就认命了吗?你还想要下一世,再睁开眼睛,又是几百年后了吗?”
花颜一怔,静默半晌,轻声说,“这我倒没想过。”
花灼看着他,“你不妨现在就想想。”话落,他一字一句地说,“云族魂咒,禁术十之首,通天地之厉,晓阴阳之害,施术者,锁其魂,灭其灵,绝其根,禁其魄,为永死不生,地狱无收。中术者,灵转生,魂入世,阴还阳,生不息,灵魂不朽,魂咒不灭,生生世世,代代相承,永生不死。”
他刻意将生生世世,代代相承,永生不死说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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