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所知道的都是明面上那些传开的事儿,私下暗中的事儿,自然是不知道的,岭南王这么一说,有人自然觉得有理。
于是,百姓们言论两极化,一面是维护太子妃的声音,一面是觉得岭南王也是为了皇室,既然处死太子妃就能挽回岭南王不反,也划算。
早朝上,云迟听了岭南传来的消息,没想到岭南王这么不要脸,倒打一耙,用花颜来转移他私造兵器案谋反的视线,他可以想象到,这里面一定有苏子折的手笔,他一直就想要他休妻,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这么恶毒的借口。
云迟面容平静地看着朝臣,并没有言语,他等着朝臣说,他要看看,有多少愚昧无知的人觉得岭南王反是因为一个女人。
这么长时间,朝臣们自然知道云迟有多在乎太子妃,对花颜,一直以来,她不是循规蹈矩的女子,与以往的太子妃皇后都不一样,但若说她是不合格的太子妃,也不全然。
不过,如今牵扯了岭南王谋反,岭南王拿太子妃说事儿了,这事总要解决。
如今南楚的情势不容乐观,去年平了西南境地,肃清北地,今年伐岭南?朝廷还折腾的起吗?户部还有多少银两米粮可用?
朝臣们都心里打着转,考虑着若是依了岭南王,把太子妃治罪,太子殿下会如何?岭南王真会撤反旗?逼死太子妃,太子殿下还会饶了岭南王?岭南王可还会反?太子殿下是那个受人逼迫威胁的人吗?
摇头,再摇头,岭南王如何他们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太子殿下不是。
于是,朝臣们虽然心中打了无数个转,也没一人敢在云迟面前开口替花颜一个字一句不是。
云迟看着众人的神色,还算满意,不枉他监国五年,竖立的威望。
皇帝也满意,花颜为南楚江山,为云迟为百姓做的事儿,他都清楚,不说花颜,看在花家花灼入京平乱救人伤了自己至今在东宫养病的份上,他也要向着花颜,他还不糊涂。
于是,他咳嗽一声,愤怒地开口,打破沉寂,“岭南王一派胡言,他联合武威候、苏子折、南疆王、励王,筹谋多年,朕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早有反意,如今私造兵器养私兵事情败露,以太子妃为借口,着实可恶让人不耻,还有脸说替祖宗清家门,枉朕与他手足之情,一直待他不薄,他就是这般欺朕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书离出列,拱手,清声道,“皇上圣明。”
敬国公出列,含着怒气,“太子妃何罪之有?岭南王臭不要脸,自己黑了还要拉人垫背,抹黑别人,老臣请兵讨伐岭南王,让他知道知道,南楚江山做主的是皇上,是太子殿下,他有什么资格清家门?脸忒大了,就该给他拍小点。”
五皇子出列,“父皇英明,儿臣也愿随军讨伐岭南王,四嫂为国为民,因碍于女子身份,不被人知她的好,才得岭南王肆意污蔑,岭南王才是该死。”
程顾之出列,“在北地时,太子妃为救百姓,宁愿重伤自己,性命几乎丢在北地,臣所言皆是事实,天下百姓若不信,北地被太子妃所救百姓可拿出万民书作证。南楚有爱国爱民的太子妃,是国之大幸,而岭南王才是国之大贼。今日若应他,严惩太子妃,才是真让百姓被蒙蔽,也是中了岭南王奸计,臣不能带兵上阵,但愿请旨督办后方粮草,支持发兵岭南。”
“岭南王罪该万死,臣附议!”梅疏毓憋着一口气出列,前面的人说的够多了,他就不多说了。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间,太子虽未言语,但皇上和几位朝中重臣已表态,他们代表的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文武百官再不犹豫,齐齐表态,无一人有微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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