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发疯,生吃人肉,说实话,大家都很害怕,于是把她关起来,每天有人按时送饭,可噩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村里每隔段时间就会有墓地被人刨开,里面的尸体丢失不见,最后这些丢失的先人尸骨都在疯掉的妻子家找到,但尸体都已被吃得只剩下骨头,女人不止疯掉还得了异食癖,谁都不知道被关在屋里的疯女人是怎么跑出来刨坟吃死人的,偏偏是入夜后的窗外黑影依旧每天都出现。村里开始流传开一种说法,当发疯妻子吃腻了死人肉就要开始吃活人肉了,首先从吃小孩开始……”
哎,说到这里,缝尸匠叹气一声。
“那时村里发生的怪事太多,有几个村民在惊惧不安中,干了一件犯浑的糊涂事,把人给…活埋了。”
听到这,晋安和老道士都不由皱起眉头。
“等村里知道这事时,一切都晚了,大祸已经临头,每天都有人死亡,家家户户都摆着新棺材,有的人一家几口人全死绝。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举族搬迁,老村废弃。”
自从举族搬迁后,西蔡村没人再回过老村,缝尸匠按照记忆带路,中途带岔道几次,还好在狗的灵敏鼻子下,一行人在一条干涸溪谷旁看到了废弃的村庄。
当看到废弃村庄时,老道士眉宇间出现讶色,他没有开口,而是边走边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村庄荒废很久,大多以山石建筑为主,走在空旷荒村里,总感觉周围温度非常低,仿佛有一股寒意正顺着后脑勺往天灵盖攀爬。
当路过村里一条交叉路口时,遇到几辆板损毁倾倒的相撞板车,如今落满了很厚灰尘。
通过这几辆相撞板车,看得出来,当年村民们走得很匆忙,都在急着逃命。
晋安轻捏了下板车木柄,咔嚓,木头早已在风雨中脆化,一碰就断裂。
因为荒废太久的缘故,有不少石头建筑的木门已经腐朽掉落,露出黑乎乎的门洞,在这个诡静的荒废老村里显得十分阴气,给人强烈心理暗示,总觉得在门洞后藏着一双布满血丝,冰冷麻木的青色眼睛。
要不怎么说晋安胆子的,他直接手举火把走进其中一座石屋,一进屋就首先看到一口黑木棺材,带给人强烈视觉冲击。
接下来连走几家,家家都有一口黑木棺材,没有一家是例外。
“哎。”缝尸匠叹气,说当年怪事频繁,要不是死得人太多,大家也不会抛弃家业,举族搬迁。
晋安没有接缝尸匠的话,他眼角余光瞥了眼一路上脸色神色有点不对的老道士。
老道士脸上神色变化很细微,若不是熟悉老道士性格的人,绝发现不了他的这种细微表情区别。
老道士肯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现在没说,可能是时机还没到。
晋安收回眼角余光,继续带领几个失踪孩子的家人,在村里找人,现在人多眼杂,他并没有急于问老道士。
山村荒凉,死寂,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几人耳目,然而这个荒村一派静谧,不像是有小孩躲藏在这里的样子。
“奇怪,连我养的狗一进入村子里就鼻子失灵,在空气里嗅了这么久,一直找不到三个孩子。”缝尸匠惊讶说道。
的确如同所说,那几头大狗在地上一阵闻,始终是在原地徘徊,仿佛迷失了方向般。
“会不会是…这里这么多棺材死人,干扰了狗的嗅觉…我总感觉自打老村后,空气里总有一种怪味,总之就是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有村民声线发抖的低声说道。
他的话马上得到另几个村民附和,都说在老村里闻到怪味,人人心惊胆战,报团取暖,不敢分散乱走。
“娘娘庙、酗酒丈夫的家、活埋疯掉女人的地方,你还记得吗?”晋安沉吟片刻,看向缝尸匠。
缝尸匠点点头,手指一个方向:“我如果没记错,那里不远就是娘娘庙,我们先去娘娘庙,如果那里没有三个孩子线索,只能一间一间房子搜索了。”
荒村并不大,很快来到娘娘庙。
按照三个孩子之前所说,娘娘庙这里搭着草台戏班子,还有许多村民坐着听戏。但他们来到娘娘庙这,却发现这里并没有戏台子,门前空旷开阔,只有一棵几百年树龄的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