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大狗看着上面的供词跟自己所说的一样,便痛快地按下手印。
宋澄拿过认罪状后,却是对着捕头赵大眼道:“传令下去!即刻全城搜捕北帮帮众,务必找出参与屠杀的北帮帮众,然后通通处死!”
“府尹大人,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斩大狗听到后面一句,顿时紧张地道。
“少安毋躁,本府尹会给你交代!”宋澄打断斩大狗的话,便扭头望向在场的证人道:“你们都将案子的经过说了出来,那么到本府尹问你们几个问题了!”
李裕和李嗣面面相觑,不明白宋澄肚子里卖什么药。
宋澄的目光落到斩大狗身上,却是微微一笑地询问:“你在证词上说,你之所以接下这个买卖亦是贪图钱家的库银,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那晚我还带着帮众洗劫了钱家的库银,收获颇丰!”斩大狗显得十分认真地点头道。
宋澄望着斩大狗的眼睛,却表示怀疑地道:“本官到过钱家银库,但银库多是蜘蛛网,连银箱都布满蜘蛛网,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银子!既然你常年盘踞在城北,钱家的银库有没有银两,你能摸不清楚?”
“我是心存侥幸,毕竟京城一直都盛传他身家十万两!”斩大狗先是微微一愣,便是认真地解释。
宋澄仍是不相信,却是轻轻地摇头:“若你真打钱富的主意,你便不会认为他库银有十万两,亦不会是盯着他的库银!”
“若是不盯库银,又盯什么?”户部尚书李嗣听到这话,忍不住插话道。
宋澄迎着在场好奇的目光,便是公布一个答案道:“钱富其实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早些年一直是炒商铺,直到十年前突然陆续变卖自己的产业,每变卖一处产业便在城郊购地。经过这近十年,他其实已经成为城郊最大的地皮持有人!”顿了顿,便是望向斩大狗道:“若你真图钱富的钱财,你当日应该找寻地契,而不是贪图那个早已经空掉的银库!”
“对,钱富一直买城郊的地皮!”
“不错,我的地皮当年就是卖给他的!”
“我当年还笑他傻,有城里的宅子不住竟跑到北郊!”
……
堂下的百姓几乎都是居住在城北,所以或多或少听到过钱富这个“怪人”,而今显得后知后觉地道。
“我……我过于仓促,所以并不知情!”斩大狗顿时汗如雨下,很快便给出一个解释道。
宋澄并不相信这个解释,显得面无表情地继续:“暂且相信你这个说辞!只是你说是你亲自带着帮众前往钱宅,这话其实你又撒谎了!”
“这是死罪,我怎么可能撒谎,小人正是受杜尚书的委托前去屠杀钱家满门!”斩大狗顿时一急,便再度强调道。
宋澄将斩大狗的着急看在眼里,反而更是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便一拍惊堂木:“传证人!”
堂下的百姓看到一个白衣青年男子被带上公堂,顿时不由得面面相觑,哪怕消息最灵通的人亦显得困惑起来:“这是何人?”
“小人是京城画师白子画!”白子画虽有功名,但而今上面坐在当今圣上,亦是规规矩矩地跪着自报家门。
在看到白子鹤出现,瑞安伯王源忍不住嘀咕道:“一个画师跑到这里做甚?”
钱家小姐看到自己老师白子画,脸上亦是充满着不解。
宋澄并没有理会大家疑惑的目光,却是突然进行询问:“白子画,大年三十傍晚,你人在何处?”
“我在北郊钱府外面的柴堆中!”白子画显得苦涩地回应。
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敢情这位是目击证人。
长宁伯周彧当即提出异议:“不对,你好端端不在家吃团圆饭,因何大年三十跑到钱府!”
“我……我想看看儿子!”白子画道明动机。
长宁伯周彧先是进行一个猜测,而后便是觉得抓到地破绽地道:“你儿子在钱府做工?不对,你今恐尚未婚娶,你怎么可能有儿子在钱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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