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景明看到朱祐杬如此迂腐,心里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备轿,本……本王要要进……”朱祐杬的脑海闪过画中仙子,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
在场的宾客的眼睛一亮,当即纷纷打起十二分精神,隐隐显得兴王这是要做一件男儿气概的事情。
谁知朱祐杬在堂上支支吾吾半天后,结果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最终将想要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哎……
襄城侯李瑾等人隐隐猜到朱祐杬是想要进宫找弘治对峙,只是从朱祐杬的神态来看,分明已经是个怂包。
其实兴王即便敢到皇宫理论,恐怕亦是自取其辱。
朱祐樘终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朱祐杬虽然是离皇位最近的亲王,但终究还不是帝王,跟弘治压根没有对话的资格。
“蒋斌参与刺驾的事情是怎么查出来的?”
“宋澄和王越都不可小窥,据说刑部尚书刘忠亦擅于抽丝剥茧!”
“若没有把柄还好,有把柄恐怕都难免被查,所以你们切勿干出格的事!”
……
庭院宾客的话题又回到了蒋家的事情上,却是想到皇家身边现在有不少能人,一些谨慎的人更是认真地叮嘱大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听到这个告诫的话后,不少勋贵纷纷倒退两步。
谁的心里没有一两个秘密,而这些秘密一旦被皇帝查出来,即便不会落到株连九族,恐怕亦得要灭全家。
到了这一刻,他们才意识到跟皇帝作对的可怕后果,很可能要步蒋家的后尘,心里不由得生起退缩的念头。
虽然现在陆续牺牲经济利益很肉疼,但如果因为跟皇帝叫板而被灭了全家,其实是一种赔本的买卖。
其实他们只要安安分分过日子,凭借着祖上的恩荫,虽然不能像以前那般大富大贵,但可以吃穿用度不需要发愁。
兴济伯杨伟和驸马都尉游泰相视一眼,当即默默地站起来离开兴王府,以后大概亦不会再来这里了。
由着两人带头,刚刚还是人满为患的兴王府,人员很快便走掉了大半。
蒋家被株连九族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传开,亦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没想到蒋斌竟然敢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我看事情不会这般简单,你们可想过蒋斌因何要参与刺驾!”
“按您的意思是蒋斌同样受人指使,而蒋斌其实是帮……帮!”
……
京城的百姓原本还在谴责蒋斌的恶行,只是有人很快将刺驾和蒋家嫁女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当即便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联想到阴谋论,亦是开始纷纷认真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对兴王朱祐杬亦是产生了不一样的观感。
“贤王?不知贤在何处?”
“现在很多读书人都说陛下的坏话,但陛下却让我们吃饱肚子!”
“何止是吃饱肚子,城郊多少人家穿上了新棉衣,家里盖了新房子!”
……
京城的百姓已经开始担心现在的皇帝,便是将矛头纷纷指向拥有贤王名头的朱祐杬,更是清楚地知晓朱祐樘给予他们很多很多。
只是生活还得继续,特别现在米价飞涨。
皇家米行最后一粒仓米告罄,而今日一大早便统一竖起了牌子:皇家米行闭行三日,还请诸位谅解。
“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肯定是没米了!”
“现在漕米无法北上,朝鲜米又无法东来,皇家米行有米才是稀奇!”
……
面对这个突然亮出来的告示牌,更像是向不法奸商竖起白旗,加上旁边有人煽风点火,致使百姓顿时心如死灰。
“三百文,不要拉倒!”
在皇家米行高挂免战牌的时候,京城的米行仿佛是统一吹响了集结号般,却是一起将米价提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偏偏地,一些断灶的百姓面对这帮垄断大米的不法之商,即便价格再高,亦是只能默默地摸出口袋里面的最后一个铜板。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原本京城这帮权贵并不打算采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洗劫自己的同胞,实在是最近被弘治压榨得太狠,而今急需从百姓身上榨取油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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